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差點陷進沈宴這個名字裏去吧?
池歡很快調整好情緒,聲音如常道:“今天……沒什麽大事。我新買的房子出了點問題,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沈宴的平板上已經有了關於付韞的信息匯總,匆匆瀏覽而過,簡單來講是個清白的男人。
池歡不願跟他講的太明白,沈宴也不繼續細問。
隻是今天下午,池歡那微微帶著哭腔的溫軟聲音還在他心頭靜靜地氤氳著。
沈宴說:“池歡,別逞強。真有什麽難事了,就找我。”
他的語氣不再是以往那種隨意調笑,而是沉穩篤定。
像毛絨毯子,帶著被陽光暴曬過的香氣,將池歡柔軟包裹。
她一頓,但最終還是忍下心頭的微動,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沈宴,謝謝你。不過今天我真的困了,想先休息了。”
沈宴輕聲說了句晚安,但回應他的隻有落寞的滴滴回響。
一種淺淡的失控感像某種預言的種子在他心頭落下。
沈宴握緊的手背露出青筋,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扣了扣扶手。
這一夜池歡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個夢,夢到有一處漂亮的莊園,她在迷宮似的偌大花園裏尋找出路。
天空飄下軟綿綿的雨,她走到一片霧中的刺槐花下,微涼的雨點落在她唇邊。
舌尖輕舔,是一種濃鬱的果香。
“刺槐又叫洋槐花。它的香氣常常出現在白葡萄酒當中。”
沈宴的聲音從她腦後響起,遙遠而切近。
池歡匆匆回眸,沈宴的臉靠得更近,吐息可聞。
那阿波羅一般俊美的麵容在薄霧的襯托下更添神秘誘人。
沈宴嘴唇開合,在她耳畔呢喃廝磨。“刺槐花的花語是,隱秘的愛。池歡,你要忽視我的心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