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無語:“又開始了?”
沈宴輕笑:“還不是太久沒見你了……”
池歡知道他又要開始說一些胡話,便也不再搭理他,隻是往門外走。
沈宴三兩步追上去,裝作有些無力似的虛靠在池歡的身上,低聲道:“既然你不願意我送你,那你送我總可以吧?我喝酒了沒法開車,池歡,你送我回家吧。”
男人身上好聞的廣藿香柔柔包裹著她,眼睛也格外澄澈,池歡不禁有些心軟。
她歎了口氣,還是扶著男人上了網約車,報了沈宴家公寓的地址。
畢竟她剛才也少喝了兩口
車上,沈宴似乎真的醉了,閉目養神。
池歡一邊講著婚禮準備的進度,以及婚禮上希望沈宴注意的事項。
可說了半天,沈宴竟然也沒什麽回應。
側頭一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池歡也收了聲,隻是看著窗外風景。
她覺得現在心裏又是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亂麻。
突然,沈宴的腦袋沉沉地落在她的上臂。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短短幾分鍾,沈宴已經靠著她睡著了。
他纖長的睫羽微顫著,山巒般秀麗的骨相有如神賜的雕刻。
望著沈宴眼下微微的暗青色,池歡心中些許不忍暗湧。
……這段時間,他一定很累吧?
轉瞬間,她又將這種類似於憐愛的心情收回。
嗬,他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裏輪得到她來可憐?
蠢貨才會對男人泛濫同情。
更何況,還是沈宴這種絕不會虧待自己的紈絝!
池歡偏過臉去,可或許是顧念著沈宴的傷,終究還是沒把他推開,沉默地讓他枕了一路。
很快就到了沈宴公寓樓下。
池歡毫不客氣地把沈宴搖醒,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胳膊。
“你怎麽這麽重啊,推都推不開。”
沈宴自覺有些失態,但仍然壞笑著。“隻能怪你肩膀太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