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沈宴立刻起身質問,沉著臉擋在了池歡前麵。
可那男人並不吭聲。
二人趕忙上前查看,隻見躺在地上的,正是爛醉如泥的柳子然。
他的發型全亂,眼圈發紅,一身酒氣,已經沒了意識。
那本來是用於出席晚宴的純黑襯衫現在也毫無精致可言,隻剩狼狽。
沈宴趕忙把他扶了起來,池歡則迅速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好在沒有被剛才的玻璃碎片割傷。
柳子然此刻的憔悴,見者無不哀憐。
周菏在婚禮上跟別的男人逃婚,而他卻毫無辦法,隻能暗自傷神,在婚禮結束後把自己灌得爛醉。
池歡十分能理解柳子然心情的池歡,更是心中不忍。
“沈宴,你把他送回去吧。他一個人在這兒,真的不安全。”
沈宴歎了口氣,扛起柳子然的肩,低聲道:“情深不壽,飛蛾撲火,沒有好下場的。”
池歡心裏一跳。
飛蛾撲火?
“難不成,柳子然對今天的事,也早有預料?”
沈宴語氣意味深長:“我可沒那麽說,不過這世上的事,往往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池歡愣住了。
一個是故意和別人結婚,隻為了逼自己真愛的人出現;
一個是明明知道自己愛的人在利用自己,卻還義無反顧……?
瘋子。
真說不好這兩個人,哪個更瘋。
池歡身後豎起一片汗毛,頓覺發寒。
沈宴為了送柳子然,順便代他小姨親自去柳家賠罪,給池歡叫好了車,便先行離開了。
池歡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隻覺得自己累得渾身都要散架。
迷迷糊糊之間幾乎要睡著,但喬安的電話卻把她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