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池歡染上羞意的嗔音,沈宴低聲笑了笑。
足夠蠱惑池歡的心神。
開口都有些舌頭打結。
“沈少,你、你打錯人了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宴把手機夾在耳朵與肩頸中間。
他輕笑,語氣曖昧。
“啊,是你啊,池歡。沒事……既然已經通了,不妨就這樣吧。”
“瘋子!我掛了。”池歡的聲音也染上顫抖。
“別啊。我憋成這樣,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啊。”
他意有所指:“很懷念那些晚上啊。你呢?”
他的嗓音猶如古老的咒語,而池歡就像是吟唱法陣當中的少女,動彈不得,隻有被迫的陷入進去……
她忘記了掛斷電話的動作。
池歡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隻覺得手腕都有些發軟。
“池歡……”
池歡,池歡,池歡。
沈宴一聲一聲低沉地喚著池歡的姓名。
池歡無計可施,卻不知道為何,自己還沒有掛斷沈宴的電話。
她隻是用被子蒙住頭,緊緊縮成一團……
最後,她輕聲道:“沈宴,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我會當這個電話從沒來過。”
沈宴那邊,也隻留下長久的沉默。
不知道為什麽,池歡莫名感覺到對麵縈繞著一種壓抑的感傷。
她仔細一琢磨,想起上次他們二人遇到秦駱和傅綰寧的情景。
心中的白月光已經為他人妻、他人母,沈宴再也得不到她,如此借酒消愁,也是人之常情。
他打電話給池歡,也隻是在狼狽地排解寂寞罷了。
池歡雖然不喜歡沈宴這樣,但心裏也怪不了他。
甚至,有些同病相憐的不忍。
畢竟,她已經離婚了,漸漸努力走出那段陰霾。
而沈宴這樣的浪子,難得有一個心尖上的人。
要放下,恐怕更難吧?
“沈宴?你聽到我說話了麽?我……算了。我給你叫一碗醒酒湯。別傷心了……世界上也不是隻有傅綰寧一個女人。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沈宴擰開水,輕笑一聲。
他仰頭一口喝完杯中烈酒,喉結滾動,眼角濕潤,語氣帶著旁人讀不懂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