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揚言要替傅綰寧收拾池歡的瘋子不止一個。
更何況,還有秦家那一群如假包換的真瘋子,不知道會對池歡做出什麽事來。
池歡的處境是十分危險的。
沈宴派了幾個專業的人暗處隨行保護她。
直到對方匯報池歡已經安全進了單元門,沈宴吊著的心才落了地。
可他沒想到半個小時後,自己竟會收到,秦駱從那道單元門走出來的照片……
那張臉神色凝重,略顯狼狽。
而且……衣衫淩亂,麵色微紅。
沈宴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又殘酷地泡在鹽水裏。
池歡新家的地址,對他遮遮掩掩這麽久,現在還不肯鬆口。
可秦駱,不僅知道,還如此出入自如。
沈宴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壓下那些負麵的情緒。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不安地動著,驀地,腦海中一個念頭劃過。
之前他去明溪律所時偶然遇到了池歡。
那時他沒細問,但是過後派何江去問過律所池歡的諮詢內容。
現在隱約回想,似乎就是跟房子有關。
當時,他正努力讓池歡感受到尊重,拚命收起自己的控製欲。
既然事關她的隱私,所以,他就沒有對這件事刨根問底。
本以為不是什麽大事。
但現在看來,既然牽扯到秦駱,就不得不問個清楚了。
沈宴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秦駱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有那張臉上若有若無的掌印。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沈宴甚至已經透過這一張照片,看到了許多畫麵。
那是過去的沈宴曾經自虐一般,一遍遍在腦海中描摹過的。
他也無數次地告訴過自己,那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至親,與你,咫尺天涯。
可如今,這一切就這樣血淋淋地攤開在他眼前。
沈宴才發現,真相和想象之間,隔著十萬八千裏。
心臟的痛和窒息,原來根本沒有極限。
沈宴像處理垃圾徹底粉碎刪除了這批照片,手裏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現在,他至少明確了一件事。
池歡的房子出了問題,而秦駱十有八九就是幫她處理的那個人。
難怪那天要“敘舊”呢。
沈宴的手臂上冒起青筋,幾乎有些神經質地喃喃自語,眼中透著幾絲發狂的神色。
“怪不得,一個住址瞞我這麽久……池歡,看來我還是不能鬆開你,一分一秒,一絲一毫……一不小心,你就又變成別人的了。”
尤其,他是那樣清楚,那三年,池歡是怎麽卑微地祈求秦駱的愛……
失去了才想珍惜?
秦駱,真是太愚蠢。
沈宴的眼眸越來越沉,幾乎如深淵一般發寒。
倏然他輕笑一聲,眼中竟燃起一絲瘋狂的顏色。
那些被壓抑許久的占有欲黑化得更加濃稠。
“池歡,你這麽招人喜歡,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既然這樣,就把你鎖在我身邊吧,建一個最漂亮的玻璃溫室花園。誰敢覬覦,我就打斷他的腿,挖了他的眼。告訴所有人,你,隻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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