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餘光察覺到陸修言眼底的冷沉,池歡心裏咯噔一聲,隨即笑著轉移了話題。
“陸大哥,你這麽著急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陸修言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快速問道:“上次你拜托蔣問舟辦畫展,想要幫他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叫溫知衡?”
“你怎麽知道?”
池歡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當初辦畫展的時候,她怕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特意交代溫知衡,用了假名。
就連畫展當天,溫知衡也沒有親自參加。
陸修言又是怎麽知道,辦畫展的人,就是溫知衡的?
他認識溫知衡?
看出池歡眼底的疑惑,陸修言輕笑一聲,“不用驚訝,我和旬嘉木從小一起長大,她的事從不會瞞著我,所以我知道溫知衡,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認識旬小姐?”
聽了陸修言的話,池歡越發驚訝了,隨即她著急的問道:“那旬小姐,現在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放心,她現在很好。她是旬家的獨女,無論她做了什麽事,都不會有人對她怎麽樣,包括她的父親。”
聞言,池歡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妹妹眼中的擔憂,陸修言眸光微動。他知道,旬嘉木和溫知衡一直都躲在江城,但他卻不知道,這兩人竟然和池歡認識。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還是說,溫知衡知道了什麽事,所以才要故意接近池歡?!
想到這裏,陸修言眉心瞬間一擰,隨即,他低下頭,貌似無意的問道:“看樣子,你很關心溫知衡和旬嘉木,你和他們很熟嗎?”
“也不算很熟,隻是旬小姐和溫先生的婚禮,是我策劃的,所以我才會認識他們。”
池歡隨口解釋著,順便將婚禮上發生的事,也告訴了陸修言。
陸修言隻是靜靜地聽著,心裏卻在快速分析著池歡提到的每一個細節。
直到最後,確認了池歡和溫知衡隻是偶然認識,他才神色稍鬆。
“溫知衡和嘉兒的感情雖然很好,但也不是每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都會走到最後。更何況,溫知衡在認識嘉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身價不菲。”
陸修言淡聲說著,話音落地後,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裝領口。
池歡卻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溫知衡對旬小姐的愛意,並不單純?”
聞言,陸修言聳了聳肩膀,“這件事,我暫時無法下判斷,隻能等我見到了溫知衡,才能知道他和嘉兒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麽?”
說完,陸修言走到病床旁,彎腰替池歡掖了一下被角,輕聲道:“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