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情緒,總算是從沈宴的影響中走了出來,陸修言笑道:“因為那一槍並不是衝著你的要害部位去的,隻是當時我接到電話,知道有人要襲擊你後,一時情急才中了對方的圈套,這如今想想,正是我去救你的舉動,才真的暴露了你的身份。”
聞言,池歡眉心一蹙,著急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你要不要避開?”
“我避開做什麽?他們的目標是你。”陸修言沉聲道:“所以,我和旬叔叔決定,等我身體一好,就帶著你回m國,這裏並非是我們的勢力範圍,無法對你做到全麵保護。”
“不行!”
聽到陸修言的提議,池歡毫不猶豫的拒絕。
隨即,
她沉聲說道:“正是因為在這裏,你們沒有辦法保護好
我,所以那些人才會肆無忌憚當場開槍,所以我不能走,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是我的話,那我願意當這個誘餌,把他們引出來!”
“池歡,這樣做太冒險了,我不同意!”陸修言冷聲拒絕。
聞言,池歡忽然笑道:“大哥,我們現在從法律意義上講,也並非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所以你也沒有權利,控製我的行蹤。”
“你!”
陸修言被噎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連幾天,池歡都在醫院中陪著陸修言,偶爾她也會想起沈宴,隻是在想到他的時候,池歡便不自覺的心煩意料。
出院這天,池歡一早便收拾好了東西。
辦理完了住院手續,準備回到病房去接陸修言的時候,隔著走廊,池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旬小姐!”
旬嘉木正站在病房門口,聽到聲音,她猛地回頭,看到池歡的瞬間,旬嘉木雙眼一紅,疾步朝著池歡走去。
隔了這麽就沒見,池歡一眼就看出,旬嘉木臉上瘦削了很多,原本的大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裏一點神采都沒有。
看到池歡,旬嘉木輕扯唇角,淡笑道:“池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
池歡輕聲說著,望著麵前的人,一時間
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聽父親說,修言認了你做妹妹,而且你和沈總結婚了?”
聞言,池歡點頭:“嗯,隻是婚禮上發生了一點情況,應該不算完成了整個婚禮。”
“沒關係,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隻要你和沈總彼此信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旬嘉木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傷感。
看著她眼底的悲傷,池歡微嘆一聲,驟然想起溫知衡的那副畫,她忙小聲問道:“旬小姐,溫知衡的畫展你看到了嗎?還有那副畫?”
聞言,旬嘉木輕輕頷首,眼底總算是染上一層笑意。
“看到了,修言也告訴我,是你拜托蔣問舟辦的畫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阿衡,謝謝你。”
池歡擺手,“能幫到你就好,隻是溫知衡他……他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情況。”
“池小姐,我想請你幫我,和阿衡見一麵,可以嗎?”
聽到溫知衡的名字,旬嘉木一把攥住了池歡的手,焦急的說道。
池歡本就有這個意思,不然她也不會拜托陸修言,讓旬厲把旬嘉木帶來參加婚禮。
她安撫的拍了拍旬嘉木的手,眼神快速朝病房內瞥了一眼,低聲道:“放心,我一定找機會,讓你去見溫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