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件事,突然他注意到樓頂有亮光,燕歲的這個房間正好可以瞧見天台的一角。
這個時候還在天台的燕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季澤,燕歲感覺自己捉弄季澤的機會來了,所以他爬下了床。
在出門的那一刻他又退了回來,從櫃子裏翻找出上次跳交際舞穿的白色吊帶裙,他這回也沒穿鞋子,赤腳向著天台走去。
當燕歲走到天台看到季澤也穿著跟那天一樣的衣服時,那一刻他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好像回到了那個跳舞的夜晚。
唯一的不同就是季澤坐在台沿上抽著煙,季澤是個不怎麽抽煙的人,燕歲很少在季澤身上聞到煙味,所以燕歲很快就猜測出季澤此時應該是不開心的。
這個想法在燕歲看到季澤的幽深的眼睛時也的到了證實。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像在下雨呢?你肯定不知道,知道了你就不敢看我了。燕歲邊走近季澤邊想。
季澤在看到燕歲穿著潔白的裙子向他走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頭暈目眩,“季澤。”這是季澤第一次聽見燕歲喊他的名字。
“你在難過。”這是燕歲靠近季澤說的第一句話,很溫柔,像是溫暖的風把季澤包圍。
所以季澤沒說話,他們隔著寥寥的煙對視著,季澤有一種很想吻一吻燕歲的感覺。
燕歲抽出了季澤嘴裏的煙,他也含笑著吸了一口,然後將煙熄滅,在月光之下他像是一個攝人心魄的妖怪。
燕歲緩緩靠近了季澤,他抬頭在季澤的鎖骨處吐出了那淡淡的煙霧。
季澤因為那呼吸指尖微顫。
燕歲彎下了腰,伸出手,是邀舞的姿勢,“可以請你跳舞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