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澤生病期間，燕歲每天都會來季澤這邊坐坐，季家的傭人也是格外敏銳，很快就意識到季澤對燕歲的不一樣，所以也沒敢怠慢燕歲了，燕歲覺得這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心了。

在季澤生病好了之後的第一天，季澤就又拉著燕歲去了季家的佛堂，這次季澤肯讓燕歲進內堂了。

燕歲以為季澤是有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沒想到季澤讓他跟他一起跪著拜觀音。

燕歲總覺得季澤有點過於看中這個觀音，季澤一周至少來個四天，一跪就是一整晚，在特殊時期季澤甚至會天天來，這是燕歲在管家那裏打聽到的。

季澤這樣明顯不正常，但沒人敢說，沒人敢拉一把，燕歲知道管家是看著季澤長大的，他能打聽到這件事與其說是他特地打聽，不如說是管家自己想跟他說的。

管家知道，可能這世上唯一能拉上季澤一把的便是燕歲了。

等跪完燕歲的雙腿直顫，一瞬間像是沒了知覺，在起身的時候控製不住摔了下去，這次季澤抱住了他。

“好累。”燕歲有點委屈又有點試探。

燕歲聽到季澤輕輕地歎了一聲，他摸了摸燕歲的頭，聲音仍然冷冷的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就讓你跪這一次，以後不用了。”

燕歲扶著季澤的手臂往季家走，“為什麽要跪？”

“觀音會保佑我們的，小燕。”季澤聲音中帶著篤定。

燕歲在這時鬼使神差地看了眼季澤，看到了季澤眼裏翻湧的瘋狂，像是瘋魔又虔誠的信徒。

燕歲的心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