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能摔！”季澤看著是有點被惹惱了，自束發之年以後，季澤還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這距離近得都能聞到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混雜著桃花香，讓季澤的心漏了一拍。

他連忙推開了燕歲，此時的耳尖是真真正正紅得要滴出血來，燕歲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大，愣愣地起身，他有些心虛，扯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恰好踩到了石子才滑了。”

季澤沒說話，燕歲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季澤年紀小小，脾氣倒挺大。

“你說誰年紀小？我還差一年便可行加冠禮了！”季澤的聲音中帶不服之氣。

燕歲又是一驚，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將腦海中想的給說了出來。

看不出來，我光看你這臉還以為你隻有十六十七呢，燕歲在心裏暗想，這個世界的季澤實在是長的有些顯小了，這副樣子當將軍能服眾嗎？

燕歲也知道自己捉弄過頭了，再這樣下去季澤非得跟他決裂不可，他軟下了聲音，故作懊惱地對季澤說，“季兄，這確實是我的不是了，若是你願意，過幾日便是花燈節了，到時候我陪你去逛一逛如何？當做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季澤沒說話，但燕歲感覺他明顯態度軟了下來，他再接再厲，“時間地點我都想好了，戌時四刻在仙人橋橋頭如何？”

季澤顯然是心動了，但他卻還要嘴碎燕歲一口，“那逛花燈都是跟小娘子去逛的，哪有跟你這男人一起逛的？”

“你喜歡女子？”季澤聽出了燕歲聲音裏的詫異，他臉又浮現出薄紅，“我自是喜歡女子的。”

說完這句話他沒聽到燕歲的答話，側過臉就見燕歲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被這眼神莫名盯得渾身不舒服，“有何問題？”

他看見燕歲搖了搖頭，按理來說這是正常的反應，但季澤就是渾身不舒坦，他也不知這是為何，又強裝鎮定地對燕歲說，“但我看你確實是真心實意，就勉強同意你吧。”季澤沒敢看燕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