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應該是受傷了，燕歲看到他纏繞在脖子上的繃帶還在滲透出鮮血，但他本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還在若無其事地跟著燕歲說話。

“小朋友，你得的是什麽病？”他彎下身子，紅色的裙擺碰到了燕歲的手，燕歲聞到了他身上有些香甜的氣味但隱約間似乎還有一絲鐵鏽味。

燕歲其實隻是隨口一說，係統和原主都沒有任何關於病的描述，他剛想隨便編出一個病症，卻在觸及到“季澤”的眼時生生止住了話語。

有危險，燕歲有一種預感如果他隨便說出一個病症的話，他會陷入難以預料的危急之中，他手指神經質的抽了抽，在這一瞬間他想了良多，然後他垂下眼避開了與“季澤”對視。

燕歲抿了抿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聲音有些軟，“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沒病啊。”

“季澤”沒有第一時間回話，燕歲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緊張，他感覺到他開始冒冷汗了。

“啪”的一聲，“季澤”將扇子收了起來，然後用它碰上了燕歲的肩，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打著，燕歲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勉強打起來精神，抬起了手握住了“季澤”拿著扇子那隻手的手腕。

“季澤”穿得是長袖裙子，所以燕歲沒直接接觸到他的皮膚，奇怪的是，燕歲明明感覺自己沒用力，但“季澤”卻像是被弄疼了一般輕輕皺起了眉頭，眼睛裏似乎也盈出了淚光。

他將“季澤”的拿著扇子的手拿開，直視著“季澤”。

“我不喜歡這樣。”

沒想到“季澤”似乎完全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他像是被什麽魘住了，垂著頭握著自己剛剛被燕歲碰過的那隻手，絲毫沒有要回答燕歲話的樣子。

燕歲其實是想走的，他覺得“季澤”果然像個病人，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就這樣走掉，看著“季澤”這副被欺負的樣子燕歲隻覺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