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歲因為這話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還以為能觸及到什麽秘密，結果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了。

燕歲此時已經沒有特別緊張了，經曆過這麽多世界，他隱隱有種感覺，就算季澤不記得他了，也許會懲罰他，但是絕對不會奪走燕歲的生命的。

“那你可能跟我說說療養院的事嗎？”燕歲鼓起了勇氣看向二號的眼。

男人因為燕歲的話眯了眯眼，燕歲注意到二號居然戴著助聽器，他聽力不好？燕歲有些吃驚。

就在燕歲以為二號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又開口了，“這裏是一座迷蹤。”

迷蹤？燕歲感覺到疑惑，他完全不懂什麽意思，想要繼續詢問，但卻在看到二號的眼時生生止住了，燕歲明白他不會再透露了。

“那院長呢？我想找院長。”燕歲換了個方向繼續問。

二號嗤笑了一聲，蝴蝶顫抖得更劇烈了，沒由來的，燕歲伸出了手捂住了那塊地方，他感覺到二號喉結滑動了，“你在做什麽？”

燕歲抬起了眼，他感覺到二號是有些難過的，但燕歲不知道他是為什麽而難過，“他好像快要飛出來了。”燕歲的聲音輕輕的，好像真的有一隻會飛起來的蝴蝶停在了二號的喉結上。

二號在怔愣之後翹起了嘴角，他好像是因為燕歲的話而感到開心了，露出了燕歲之前沒注意到的尖尖的虎牙，他拿起了燕歲放在他喉結處的手，在手腕的血管處伸出舌頭舔了舔。

“院長死了。”二號突然回答了燕歲的話，“這是小燕為我抓住蝴蝶的禮物。”

“怎麽死的？”

“這個要小燕自己探索了。”

燕歲知道今天的線索估計隻能到這了，但燕歲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在四號和五號那裏待了幾天一點可用的信息都沒有，今天才一個晚上就有了收獲。

“那，那我可不可以走了？”燕歲帶著試探地瞧了瞧二號。

“可以，但我想帶小燕去個地方。”

燕歲看著二號，知道自己明顯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所以他主動牽起了二號的手，示意二號帶他去。

男人明顯被燕歲的舉動取悅到了，他引著燕歲走出了403。

房屋外並不暗，燕歲感到驚奇，沒有月亮但是卻有月光，他不知道這座療養院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他們像在靜謐的夜裏浪漫出逃的旅人，踩著滿地的清輝月色來到了一座室內花園前，好漂亮，一大片的玫瑰，風輕輕吹過時，就像是一片火紅起浪的的海，各樣的蝴蝶藏在玫瑰叢中。

“你好像很喜歡玫瑰？”燕歲輕聲問。

“因為療養院隻有玫瑰。”

“那你是喜歡花？”

“嗯。”

燕歲的心有些酸澀，“這裏有春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