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號搖了搖頭。

“嗯……”燕歲思索著該怎麽形容，“你吃過橘子嗎？”

燕歲看到他點了點頭，他很開心地笑了，朝著一號說，“日出就像是橘子味一樣！”

“橘子味？甜的嗎？”一號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

“嗯，甜甜的，一大片的橙黃，是不是很像橘子味？”燕歲歪頭笑了幾聲，像是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

一號的琥鉑色眼睛難得閃過幾絲波瀾，他看著燕歲坐在漆黑的夜中朝他笑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有些快了，一號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看向燕歲，嘴角揚起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淡淡的笑意。

“你在因為這個高興嗎？”燕歲看到一號笑了感覺很驚奇，他第一次見到一號笑。

“嗯。”燕歲看到一號點了點頭。

“那我再繼續給你講好不好？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的！”燕歲難得有些興奮，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他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就是想讓一號知道這些美麗的事物。

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天裏，燕歲幾乎都在嘰嘰喳喳地跟著一號講幻境裏沒有的東西，講了黛翠的青山，潮濕的霧，講了軟白的月和傾沙般的細雪，講了好多好多，燕歲恨不得把他知道的都講給一號聽。

一號總是很認真的聽著，琥珀色的眼就一直看著燕歲，有時聽到有趣的，還會側過臉微微地笑。

燕歲很享受這個時刻，一號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能接受一隻嘰嘰喳喳的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