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和哥哥要出去一趟。”跟燕歲親熱完後，五號用下巴抵在燕歲的肩膀在他耳邊親密地呢喃著。

聽到五號的話，燕歲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想到了二號流血的樣子，燕歲不知不覺間拽緊了五號的衣角，“不行的，你們不能去……”

五號以為燕歲是因為不想要跟他們在一塊才不讓他們跟三號碰麵，所以他神色有一瞬間的陰霾。

“不，不是的。”燕歲有些著急，他怕五號會直接不聽他的話，所以燕歲連忙上去親了一口，“我……我是想親口跟三號說我想多跟你們待幾天的。”

燕歲勾了一下五號的手指，“你們去三號肯定不會答應的。”五號明顯有些意動，他跟三號相處這麽久他當然知道三號的真實性格，在療養院裏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良的。

燕歲又搖了搖五號的手，他用那雙狐狸眼看著五號，“好不好？”他輕輕舔了五號的鎖骨一口。

五號的喉結動了動，在燕歲的故意勾引之下，他總是難以應對，他啞著聲音點了點頭。

燕歲的眼中瞬間就有了光彩，閃著絲絲縷縷的開心，“那就這麽說定了，你記得跟你哥哥說一聲。”四號現在沒有在，燕歲擔心沒通知四號會造成不可控的局麵。

五號給燕歲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身後綁著一個蝴蝶結，他還給燕歲穿上了白色的絲襪，似乎是出於炫耀的目的，特地將燕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五號還想給燕歲帶手鏈，被燕歲拒絕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估計都能搞到天亮了，“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回來了。”燕歲拍了拍五號的手。

“嗯，你一定要回來啊，要不然哥哥會罵死我的，我也會哭的。”五號總是喜歡直抒胸臆，他沒在外麵的世界生活過，對於喜歡的人，他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委婉的表達愛意。

燕歲其實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能不能回來，所以他不敢給五號承諾，燕歲不喜歡將承諾變成細沙般的份量，所以他沒有直接回應五號，他隻是摸了摸五號的頭，“我會記得的。”

我會記得你的，五號。

燕歲穿著白色的長裙走到了療養院的頂樓，手裏拿著四號和五號做的娃娃，這是三號在與燕歲謀劃時跟燕歲說的地點，他跟燕歲說之後的每一晚，他都會在頂樓等待，直到見到燕歲為止，他會將自己的心愛之物送予燕歲，讓燕歲逃離這個虛假的幻境。

在走上頂樓的那一刻，三號今天罕見的並沒有穿著裙子，反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長長的發綁成了馬尾，脖子處還是綁著繃帶，並不突兀，反而有種豔麗與俊秀結合的美感。

“小燕來啦。”三號在燕歲來到頂樓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他凝視著燕歲，今夜的三號似乎不再溫柔了，反而顯現出強烈的侵虐感。

燕歲一時之間忘了說話，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今天晚上可能就會有個了斷了，燕歲凝視著三號，在長久的靜謐中，他不由自主地屏息。

是三號先打破了沉默，“小燕是要來向我討要心愛之物的嗎？”

燕歲的眼神閃了閃，“你說過要給我的。”

“我突然後悔了，小燕。”三號手裏還拿著折扇輕點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要有回禮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