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裏的小玩具(完)(2 / 2)







“是的。”

自己的記憶被動手腳了?燕歲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這個世界沒有季澤嗎?

在燕歲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醫生突然走了進來,瞧著很和藹可親,“燕先生,你可以出院了。”

“我得了什麽病?”燕歲有意探究。

“不好意思,燕先生,您之前是跟我們簽了保密協議的,這件事不能告訴您。”醫生的話讓燕歲不好再刨根問底。

燕歲點了點頭,他跟著護士辦理完了手續,他正覺得迷茫,畢竟燕歲也不知道原主的家在哪裏是做什麽的。

可就在他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熟悉感突然撲麵而來,然後原主的記憶便傳進了腦子。

他叫燕歲,剛剛畢業,父母都跑了,留下來一大筆債務,突然有一天有一個神秘的人找到了他,說是要讓燕歲做一件事,就可以幫燕歲償還債務,還可以給他一大筆錢。

燕歲因為走投無路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同意了那個神秘人。

之後燕歲的記憶就在這裏中斷了。“係統,我是真的完成任務了?”燕歲再一次向係統確認。

這次的係統仍舊給了肯定的回答。

看來記憶是真的被做了手腳,燕歲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燕歲按照記憶回到了原主的家中,原主似乎是跟鄰居關係不錯,那對夫婦正好準備出門,看到燕歲回來了還跟他打招呼。

燕歲躺在了原主的床上,一時之間隻覺得格外奇怪,有一種好像什麽都沒做任務就完成了的感覺。

就這樣過了幾天,燕歲真的幾乎沒什麽事做,他決定好好放鬆一下,所以他就將這座城市都逛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燕歲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但是當他尋找時,又什麽都沒有。

原主家有一個落地窗,這天晚上燕歲坐在窗前看著書,不知道怎麽的,燕歲就突然升起一陣熟悉感。

燕歲看了看窗外,有一輪很大很圓的月亮,他突然好想去看看日出。

所以在第二天,在天空還沒破曉時燕歲就穿著一件衝鋒衣,背著書包出發了。

他知道當地有一座很出名的山,看日出很不錯。

燕歲還是有些缺乏鍛煉的,當他爬到山頂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中間他還經常休息,走走停停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

一大片的金黃,燕歲仿佛嗅到了黑夜的尾聲,好像是一束剛落在山頂的剪影,燕歲特地找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他坐了下來。

其實也不是沒見過日出,但此刻的燕歲卻看得格外的仔細,他覺得似乎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麽囑托。

燕歲聽到了腳步聲,他以為是經過的路人,所以沒在意。

但他突然感覺到那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燕歲有些驚訝,他抬起了頭,此時萬道金光已經灑向人間,透過了樹梢,給燕歲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層胭脂紅。

是季澤,他的眼中帶著燕歲熟悉的愛意,眉眼彎彎的,穿著跟燕歲一樣的黑色衝鋒衣,身姿挺拔。

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清晨的露珠滴在了葉片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畫筆正在描摹著什麽。

季澤拿出來一朵還帶著露珠的玫瑰。

“我剛摘的,感覺很適合你。”

“我叫季澤,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小番外

那天山頂季澤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給了燕歲一朵美麗的玫瑰,儘管他並沒有記憶,但他還是拒絕不了季澤。

所以燕歲還是收下了那朵玫瑰。

但是卻沒有立馬告訴季澤自己的名字,燕歲就莫名覺得不能讓季澤這麽快得逞。

但燕歲覺得季澤非常狡猾,居然在過了幾天之後給燕歲送來了一幅日出的畫,上麵還畫著燕歲的背影,他仔細瞧了瞧,發現自己的肩上停了一隻美麗的蝴蝶。

“當時有蝴蝶停在我肩膀上嗎?”燕歲和季澤一起坐在燕歲家門前的台階上看著季澤的畫。

“沒有,但是我感覺我看見了。”這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話,但燕歲並沒有反駁,反而因為這句話心裏泛起了一點點的漣漪。

“那你為什麽給我的衝鋒衣後麵畫了白色的翅膀?”燕歲盯著季澤瞧,儘管他們兩個才見過兩麵,但兩人卻像是相識了很久,一問一答格外自然。

“因為我覺得你像天使。”季澤認真的答道。

要是被手下人聽見了少將這樣說情話肯定會笑掉大牙,都這種時候了還能聽到這樣“老土”的話。

燕歲一怔,他沒回應季澤的這句話,反而問了句很讓人疑惑的話,“那你覺得我當時怎麽樣?”

季澤還是很認真,他幽深的眼看著燕歲白皙的側臉,“你在開心又在難過。”

燕歲突然笑了,季澤總能用蹩腳的浪漫打敗他,他的目光從畫上移開,“給我一支筆。”他拿了季澤口袋上掛著的鋼筆。

他拉過了季澤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在季澤的手腕處寫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燕歲。”季澤本來很認真地看著那個筆跡,因為燕歲的話他又看向了燕歲,此時天已經暗了,路邊的燈光亮起,燕歲也恰好偏頭看了季澤一眼,他彎唇笑了笑。

季澤感覺自己的心顫了顫。

“燕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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