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燕歲搖了搖頭。
燕歲又聽到了“嘖”的一聲,他不明白楚秋鶴為什麽又不高興了,燕歲感覺到有些頭大。
楚秋鶴把燕歲帶到會長辦公室門前就走了,說自己有事。
燕歲自然是沒多說什麽,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教室怎麽走了。
“扣扣扣”,燕歲敲了敲門,從門裏麵傳過來一聲“請進。”
燕歲聽到這聲音恍惚了一瞬,很好聽,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快了幾分,思緒都像是要被牽製住了。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才打開了門。
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後麵是一麵很大的落地窗,五顏六色玻璃拚接在一起的窗口,讓這裏顯得不是很亮堂。
這所學校的會長坐在正中間,正看著他,他叫江舒,燕歲在門口的牌號上看到他的名字了。
令燕歲意外的是,江舒長了張可以說的上精雕玉琢的臉,鼻子上有一顆紅痣,這跟燕歲設想的不一樣。
在他的想象裏,作為學生會會長應該長得更具有鋒芒一點。
燕歲走近了一點,這也讓他看到了江舒手上的紋身,黑色的花,不知道是什麽,從裸露的皮膚蔓延至衣服裏,就看不見了。
學生會會長還能紋身的嗎?燕歲有些走神。
江舒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他帶著笑似的看著燕歲。
“燕同學,怎麽現在才來?”
那種思緒被牽製住的感覺又來了,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燕歲就覺得是有蹊蹺了。
江舒的聲音不對勁,燕歲不動聲色地在心中猜測。
“會長,我應該是被鬼捉弄了。”燕歲打算實話實說,“我記得我已經報到過了,剛剛楚同學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沒有報到。”
江舒沒表現出驚訝的神色,自然也沒有流露出擔心,他甚至還帶著笑,仿佛並不覺得這是件大事。
“這樣啊。”江舒點了點頭,他沒有表現出要幫助他的意思,好像隻要知道原因就行。
“燕同學,沒有特殊原因是不能留長發的。”江舒的語調輕輕的,“你這樣會被欺負的。”
江舒在著重強調了“欺負”兩個字,燕歲一愣。
“會長,我這是為了辟邪。”燕歲衝著江舒解釋。
江舒輕笑了一聲,讓燕歲有一瞬間地失神,他覺得他不能跟江舒說太多話,到時候說不定能把自己賣了。
好在江舒也沒有要繼續跟他寒暄的意思,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銘牌遞給了燕歲。
上麵是他的名字,燕歲伸出手去接。
好涼,燕歲碰到了江舒的指尖。
“拿了銘牌就到回班吧,你們正好有課。”
燕歲點了點頭,等到他走到門口關上了門後才“驚醒”過來。
他剛剛完全是被江舒控製住了一樣,他叫他回班,他就迷迷糊糊地往外走了。
言靈嗎?燕歲摸了摸自己的銘牌。
他朝著二班的方向走,在走出這棟辦公樓的那一瞬。
“砰——”穿著白色襯衫的男生掉在了燕歲的身前。
血像花一樣炸開,剛好是腦著地,腦漿混著血,四濺開來,四肢都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