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就是真話嗎？”初代黑沉沉的目光看向了燕歲。

燕歲仗著初代“傻”，所以頗為有恃無恐，“嗯，你不是說我長的好看嗎，好看的人是不會騙人的。”

燕歲表麵上淡定，但藏在口袋裏的手擰成了麻花。

初代因為這句話湊得燕歲更近了，他的目光停留在燕歲臉上，很灼熱。

燕歲真的感覺度秒如年。

“你說的對。”初代最後附和道，他的眼彎出了一個弧度。

燕歲鬆了口氣。

“我們要去a市外圍的三個失落之地。”說到這裏，燕歲突然發現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他並不知道三個失落之地的名字是什麽，具體的方位也不知道。

初代站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啊？”燕歲有些錯愕，他拉住了初代的衣角，“你，知道三個失落之地在哪裏？”

初代了點頭，“實驗室裏的地圖裏麵有，我記得。”

燕歲大喜過望，他站了起來，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我們快點走吧。”

初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燕歲，然後點了點頭。

明明初代並沒有出來過，但他卻像是對這片土地很熟悉一樣，帶著燕歲七繞八繞，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這一路上，燕歲算是摸清了初代的脾氣，他很像個小孩子，會因為很平常的事就突然生氣。

比如他會因為一個樹枝刮到他的臉，他就不開心起來，或者是走太久，他也會冷下臉。

燕歲剛開始還沒察覺，隻專心趕路，可偶然間餘光瞥見初代的臉，他被嚇了一跳。

用燕歲的話來形容的話，那一刻初代的神色特別像是要去殺人一般。

“要不要吃點花？”燕歲隨手摘了路邊的一枝花，遞給了初代。

初代卻是睨了一眼，眉頭微皺，“沒有洗過。”

燕歲想想也是，要是能找到河岸就好了，可以洗一洗。

沒有了花的初代可謂是心情急劇下降，在一天夜裏，他們兩個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初代終於忍不住了。

他靠近了燕歲，好像是難受地要哭了一樣，燕歲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神情。

他張著嘴，倚靠著燕歲，跟燕歲控訴他的牙好難受，好想要吃花。

燕歲哪裏有花給他吃呀，隻能安慰初代說忍忍就過去了，他跟初代說要是實在癢的話就咬咬自己的手指頭吧。

往日裏燕歲都是這麽安慰他的，初代也都會安靜下來一段時間，可今天他卻冷靜不下來了。

他又挨近了燕歲，唇瓣就要碰上了燕歲的臉頰，他輕輕呼著氣。“小燕，你好好看，你可以給我吃吃嗎？”

自從初代知道了燕歲的名字，他就老愛小燕，小燕地叫。

燕歲一驚，想要推開，可卻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涼。

他驚訝地偏過頭，哭，哭了？

初代確實是哭了，眼角泛紅，蓄滿了淚，很可憐的樣子。

“真，真的有那麽難受嗎？”燕歲沒想到初代會哭，他伸出手有些無措地替初代擦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