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歲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卻沒有驚慌,他安靜地觀察著初代。
在感知到初代又要收緊雙手的時候猛地扯下了他的一隻手。
他有些用力,讓初代皺了皺眉,這還沒完,燕歲張開了嘴,對著初代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沒有留情,牙齒深陷在肉裏,沒多久就有血腥味在嘴裏蔓延。
他把初代咬出血了。
初代發出吃痛的的悶哼聲,但是卻沒有掙紮,就這麽用有些發紅的眼直勾勾地看著燕歲,他眉眼鬆動,慢慢地顯露出幾分迷離。
燕歲驟然鬆開了已經被他咬破的手,因為挨得近,他感覺到了初代身體的變化,在心裏嘀嘀咕咕初代真的是變態。
初代回過了神,他已經被安撫下來了,燕歲的動作讓他的心思變到了其他地方。
他看到燕歲放開流露出不滿,又重新將手抵住他紅潤的唇,無聲中催促著他快咬。
燕歲沒應男人的要求,側過頭,明顯是不樂意。
初代眯了眯眼,在無聲的對峙中終於是他敗下陣來,俯下身,埋在燕歲的頸邊,啄吻著,留下一點點曖昧的痕跡,一邊還輕輕蹭著,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埋怨,“你一點也不愛我了……”
燕歲一點也不將這話放在心上,比起跟初代談情說愛,他現在更想跟他探討一下自己的猜想。
關於他離奇的“夢”。
為防初代中途阻止他,燕歲還按住了男人的肩膀,然後他就一股腦地將自己在“夢”裏麵的經曆全說了一遍。
“你聽我說,初代,我覺得那個悶悶的伴隨著搖晃的敲響聲跟那次在教堂裏麵我被魘著的時候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覺得這聲音很重要,會是誰呢?廖帆?我感覺不像,我現在連他們到底有什麽關係都沒理清楚……”
說到最後燕歲的聲音低了下來,歎了口氣。
初代雖然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但卻可以看的出來他興致不高了,他有些賭氣地捏了捏燕歲說話時滾動的喉結。
燕歲不滿地推了推初代,他想聽聽他的看法。
“我怎麽會知道,我隻知道小燕差點被別人殺死了。”初代的語氣硬邦邦的。
燕歲在這時候想,其他人也麵對著這麽明顯的惡意嗎?
他搖了搖頭,這個暫且不知道,目前所知道的廖帆和那一家三口怎麽想都不會是活人了,但他們自己卻好像並不知道。
其他的人他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變成了昆蟲。
他還注意到,自從自己來到這個小區以來,隱藏在暗處的“人”對他的殺機太明顯了,從教堂再到剛剛的夢,這種精神的攻擊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給人留活路。
要不是有初代,他早就死了。
他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突然,一個人名在他腦子裏閃過。
“何輕……”燕歲呐呐地出聲,會不會是何輕,他想起來他接近的人,廖帆、徐日盈,包括那一家三口的兒子也對何輕這個名字有反應。
而且廖帆好像還做了什麽對不起何輕的事……
他們每個人都跟何輕有關係,但這裏卻沒見到何輕,會不會,何輕是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人?
“初代…初代!”燕歲忍不住拽住了初代的衣領,他因為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我,我覺得可能是何輕?你有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