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幾日長安城中議論平陽候在青樓中死在了妓子身上,平陽候世子陸元昌的癱病好了,現身在平陽候的葬禮上,親朋故舊都看到了。
陸元昌的康複,完全出乎謝德音的預料。
這幾日她並沒有去平陽侯的靈堂,陸元昌也沒有來她的院子。
周戈淵怕越拖越麻煩,要降旨,讓謝德音跟王氏一般奉旨和離。
若是她日後嫁給旁人倒好說,偏偏嫁給周戈淵,這件事難免要被人詬病。
被人串聯起來,陸家的這一連串的事故,陸家的衰敗,還有她屢屢被封敕的事情,謝家的榮耀,難免被有心人揣度。
從古至今,人們是最不缺想象力的。
茶館酒樓的說書人可是整日閒著沒事,專門挑一些上層的趣聞來吸睛。
周戈淵敢這樣操作,擎等著在民間身敗名裂吧。
攝政王強奪臣妻,謝氏謀害夫家等等的流言會各種被人揣度。
但凡是在百姓心中失去讓他們仰慕,遵如神邸的地位,便沒有了威信,那麼他所頒布的指令,在百姓中也是極難推行的。
謝德音以此為由勸住了他,周戈淵並不是愚人,他是個出色的掌權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哪怕當時醉酒,後來清醒後也知此法不可行。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卻不能不在意她的名聲。
而陸元昌自醒來後,便一直在給平陽候守靈,直到酬謝完親友後,陸元昌破天荒的來了謝德音的院子。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那個東廂房,他備受謝氏折磨的這幾個月裡麵,便是在這個房間裡麵!
陸元昌神色陰沉,望著主居時,眸色染著深濃的恨意。
謝德音聽著門外的婆子說陸元昌來時,便喊了元寶金子來,剛要出去,陸元昌已經進來了主居。
謝德音看著陸元昌身後跟著的兩人,十分的麵生,從未在陸府見過。
兩個人一照麵,她便感受到陸元昌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那股陰沉沉的氣勢,謝德音微微皺眉。
“你來作甚!”
陸元昌卻是偏頭,望著她時,眼中陰鷙依舊,卻慢慢的笑了出來。
“你是我的妻子,聽聞你早產體虛在院中養病,作為夫君,自然要來關懷你一下。”
此時的陸元昌,那笑裡麵透著陰森之意,平白讓人遍體生寒。
金子和元寶下意識便往前一些,陸元昌隻是掃了她們兩個一眼,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謝德音。
“我不僅關懷夫人,以後還每日裡都要宿在夫人這裡,好生的跟夫人過日子。”
要看著他要走到謝德音的跟前,金子元寶欲動手,隻是剛一出手,隻見陸元昌身後的其中一人,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身形快如閃電般,擊退了她二人。
“放肆!”陸元昌嗬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跟我動手!”
金子和元寶詫異甚至驚駭的看著那兩人,這樣的高手,便是在影衛中也是頂尖的,陸元昌何處找到這樣的人?
謝德音不懂武學,也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