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那日之後,雖沒有再爭吵爭論,看似也如往日那般親密,隻是卻多了許多的小心翼翼。
不單是謝德音,便是周戈淵也如此。
不同於人後的擁抱親昵,此時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周戈淵隻覺得心中微漾,似是酒意上頭,讓人醺醺欲醉。
謝德音知他素來大膽,生怕彆人看出端倪,便是四哥看到了,也讓人難為情,便躲著他,不肯被他抓握。
謝祁安並未注意到王爺的小動作,隻一心說著蜀中的事情,此時謝祁安突然想到什麼,說道:
“說來,此次前去蜀中,還要與蕭姑娘的伯父同行。”
蕭妱韞正低頭喝茶,聞言抬頭輕笑。
“哦,是嗎?倒是未聽家中人說起。”
過幾日便要出發了,蕭妱韞都沒聽說,可見與伯父家並不親近。
蕭妱韞之後也笑道:“自我家分出來後,便很少與伯父相處,隻平日裡祭祖時,才能見上一麵。”
這個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情,但是蕭妱韞自己撇清,可見是真的不想跟蕭家沾上任何的關係。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今朝中的局勢,蕭妱韞又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自然知曉如今的風向。
如今能見著這位攝政王,自然要表一表她的態度。
她們一家分出來了,與那些世家大族不同,這樣,將來弟弟入朝時,說不定能得這位攝政王的青眼。
又過了一巡酒後,謝德音生怕兩個人喝得多了,便將酒撤了下去。
蕭妱韞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看出了這位攝政王是來尋阿音的,便起身告辭了。
謝德音正欲起身相送的時候,謝祁安站了起來,說道:
“小妹,我去送蕭姑娘吧。”
謝德音十分滿意四哥的上道,點點頭。
“蕭姑娘就拜托四哥了。”
等著兩個人起身離開後,走出水榭,離開回廊,周戈淵手伸過來將謝德音的手握於掌中。
“阿音,方才為何躲我?”
謝德音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往後躲了躲。
“王爺是不是醉了?”
“這點酒,還醉不了人。”周戈淵靠近她,長臂伸去,將她攬過來,坐在腿上。
“阿音,這些日子,你待我冷淡了許多,是不是還沒消氣?”周戈淵擁著她,頭枕在她肩上,窩在她頸間,語氣似帶著些委屈。
謝德音心中微歎,倒也不是沒消氣,隻是每憶起最初相識時,他摁著自己的頸子在山洞中,用唇舌給他登仙,再到前些日子他依舊摁著自己的頸子,口口聲聲說著她的不堪,心中總意難平。
可是他都這樣低姿態的求和,她若是不識時務,便是她的不對了。
她在他麵前,總是處於弱勢。
“王爺多慮了。”
周戈淵在她頸間哼了一聲。
他還不知道她?
分明是還生氣,隻不過她習慣了凡事忍讓,讓她自己不去計較。
周戈淵握住了她的手腕,將一物戴在了她的手腕上,道:
“前幾日就想給你了,一直沒找著機會。”
謝德音低頭看去,隻見手腕上一個鐲子,輕巧而奢華,她微怔。
“我拿了你一個,總要還你一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