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隻是好奇司馬清會怎麼做(2 / 2)







“你敢。”謝淵直勾勾盯著他,“你當然敢,這十年在邊陲就沒有你不敢讓的事。”

“你想死,本殿下偏不成全你,我要留著你,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謝淵譏諷的笑了兩聲,臉上並無懼色,司馬清愣了一瞬,他試圖從謝淵眼中捕捉什麼,可惜隻是一片深潭,他從未見過這般絕望的目光,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隻剩死寂和孤獨,仿佛整顆心都空了,連活著的念頭都沒有。

“謝淵……”司馬清喉嚨乾澀,“你。”

謝淵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緩緩爬起來離開,背影透著濃重悲涼和絕望。

司馬清望著他的背影,心裡莫名不痛快。而後他注意到台階上破裂的玉佩,這枚玉佩,他記得,謝淵一直戴在身邊,甚至不允許宮人碰觸。難道……

司馬清猛地轉過身,盯著花奴,“你剛剛碰過那塊玉佩。”

花奴瑟縮一下,慌忙搖頭:“殿下,不是的,花奴沒碰它,是太子妃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的。”

“原來是這樣。”司馬清收好那塊玉佩,心裡空落落的。

這時,宮人拿來傷藥,司馬清親自替花奴塗抹臉頰,動作輕柔細致。

……

稍晚的時侯,司馬清派人來通知謝淵去太初殿謝恩,二人雖說都從長樂宮出,卻在太初殿殿門口才順利見麵,可見司馬清是真的要和謝淵劃清界限。

謝淵站在殿內,看著殿外的夕陽逐漸落入地平線,心如死灰。

晉臨帝帶著愈貴妃坐在殿前,望著謝淵臉色慘白,司馬清又臉帶厭惡,猜測二人相處不愉快。

“淵兒,你臉色不好,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禦醫來瞧瞧?”晉臨帝擔憂詢問。

謝淵垂首,恭敬行禮道:“多謝陛下關心。”他頓了一頓,“我身子無礙,就不勞煩禦醫了。”

晉臨帝明顯不信,看向司馬清,“淵兒你當真無事?”

“他能有什麼事,好吃好喝的,在宮裡耀武揚威。”司馬清見狀把話搶過來:“父皇不必掛懷。”

愈貴妃今晨到過長樂宮,大概知道當中發生的事由,於是道:“陛下,要不還是找禦醫來看看吧,我見太子妃臉色實在不好。”

司馬清聞言微微蹙眉。又不好發作,從小都是這樣,父王對司馬淵格外上心,隻要他稍有不適,便弄得闔宮不得安寧。

晉臨帝略一沉吟,吩咐宮人,“傳旨太醫,進殿請脈。”

司馬清認定了謝淵是故意在晉臨帝麵前裝可憐,臉上寫記了厭惡。

謝淵心緒複雜,看著宮人離開,深吸一口氣。他素L虛弱,不宜動氣,這才是大婚的第二天,他的心情起起落落,還丟失了爹爹的玉佩,心中鬱結難舒,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可以堅持多久。

最難的是司馬清壓根不信他身子不適,甚至還覺得他矯情,他料到了,卻還是忍不住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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