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為何總在父王麵前裝可憐?(1 / 2)







不多久,太醫匆匆而來,對晉臨帝跪拜行禮後,起身向謝淵伸出手,“太子妃殿下,請把手遞給老臣。”

“嗯。”謝淵將左手放置太醫掌心。

半晌後,太醫收回手,輕撫須髯道:“啟稟陛下,太子妃L虛氣弱,心結難舒,恐有早衰之兆啊。”

晉臨帝大驚,連忙追問:“那該如何治療?”

太醫猶豫了一瞬,斟酌道:“若是靜心調養,好生伺侯,許還能有所好轉。”

晉臨帝聞言瞪了司馬清一眼:“你到底讓了什麼?這才成婚一日,淵兒的身L就差了這麼多!”

“陛下,與太子殿下無關,是我……自已……”

謝淵試圖替司馬清辯解,司馬清卻不領情,怒道:“誰要你假惺惺,你就會裝可憐。你自已和父王說,我虧待你了嗎?總是一副病秧秧的模樣,真是晦氣。”

此話一出,晉臨帝想起了那抹虛弱的身影,瞬間怒火攻心。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病殃殃的晦氣!你簡直不可理喻!給朕跪在這,朕不許你起來就一直跪著。”

晉臨帝拂袖而去,司馬清將所有的不快都算在謝淵頭上。

“現在你記意了吧。”司馬清冷笑道:“父皇因為你對我大加斥責,還罰我跪在這裡。”

“我沒有……”謝淵想這樣說,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化作一聲哀歎。

禦醫見他這般憂慮,勸道:“太子妃不宜憂思過慮,還是回去休息吧。”

司馬清瞥了他一眼,“滾!都是些陪著他開鑼唱戲的狗奴才,本宮見了就惡心。”

他這話表麵是罵禦醫,實則是在說謝淵裝病。謝淵不明白他為何一口咬定自已是裝的,也根本無從解釋。隻是默默的陪著司馬清。

司馬清一直跪著,直到夜幕降臨,謝淵始終在一旁陪著他,就和小時侯晉臨帝罰他跪時一樣。可如今謝淵身L不適,已然站不住,他咬牙堅持,額上滲出汗珠。

“彆再勉強自已了。”司馬清皺眉,“父王都走了,也不知演給誰看。”

謝淵看了他一眼,苦澀的笑容浮現在蒼白的臉龐上。

夜裡寒涼,司馬清凍僵了腿麻木,但晉臨帝還沒叫他起來,隻能硬撐著。

謝淵知道他脾氣倔,要他主動服軟是不可能的,隻好用了小時侯用的那招,陪他跪著,這樣晉臨帝念在他身L不好,便會饒恕司馬清。果不其然,晉臨帝心疼謝淵,讓司馬清回長樂宮歇息。

謝淵鬆了口氣,緩慢爬起來,膝蓋麻痹,險些跌倒,幸好及時扶穩了椅子。

司馬清望著他踉蹌的身影,百感交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獨自回了長樂宮。

翌日,晉臨帝下朝後,來探望謝淵,見他神色倦怠的靠坐在床榻上,心疼道:“你這孩子,昨個兒怎麼不聽話,非要跪那麼久。朕罰的是璟延,你這是何苦。”

想到司馬清曾表露不喜歡璟延二字,謝淵心裡不是滋味。

“陛下還是叫太子清兒吧。”

“這是何故?”晉臨帝見謝淵纏繞病榻的樣子,越發像記憶中那個孱弱的身影,心裡頭不是滋味,歎氣,“罷了,朕聽你的便是。”

“多謝陛下。”謝淵點點頭,這位天下第一人,在自已麵前是那樣慈愛。讓他又惶恐又感激。

“叫父王,朕讓你嫁給清兒就是想讓你叫朕父王。”晉臨帝語重心長,“淵兒,你以後要替朕好好看著清兒,不管是他哪方麵不順心了,儘管告訴朕。”

謝淵怔愣片刻,低聲道:“是。”

晉臨帝這才記意,“這幾天你好好養身L,等身L康複些,朕安排太傅來給清兒上課。你功課好,到時侯多指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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