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媛熟睡的側顏,靳北哲的心瞬間就漏了一拍。
明豔的陽光照在她臉上,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
整個人容光煥發,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
她的睡顏沉靜。
不知道她在做什麽美夢,嘴角微微上揚。
就是這麽簡單一個笑容,卻徹底融化了靳北哲冰冷的心。
他的手鬼使神差地抬起,想要輕撫她的唇瓣。
可在快要碰到她的粉唇時,他又猛地收回了手。
現在隻要拿到她的一根頭發,拿去跟南家做dna,不就能確定她是不是南媛了嗎?
想到這裏,他輕手躡腳地起身。
幸好床頭櫃上,就放著一枚指甲剪。
他拿起指甲剪,正打算靠近南媛。
就在這時,南媛警惕地睜開了眼睛。
靳北哲頓時手忙腳亂,心虛地便開始剪自己的手指甲。
南媛看到這一幕,挺無語的。
一大清早起來就剪指甲?什麽怪毛病?
“感覺怎麽樣了?”她站了起來,秉承一位醫生該有的醫德,上前一步,作勢就要探靳北哲的額頭。
靳北哲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葉醫生,你怎麽跑到我家來了?”
“你助理冒著大雨,來我家瘋狂按門鈴,哭著求著讓我給你看病,我能不來麽?”南媛一點不客氣,揮開他的手,摸到他的額頭上。
觸摸到正常的體溫,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好了,你已經退燒了,那我撤了。”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
剛抬步,想到什麽,又猛地回頭:“三倍工資,記得單獨結算,我時薪600,昨天你耽誤了我8個小時,也就是14400塊。”
“嗬!”靳北哲見她算數算得這麽快,居然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葉醫生是個財迷?也罷,我這個冤大頭願意被你宰。”
他笑盈盈的,冷酷的氣質中,夾雜了幾分溫和。
南媛見他還能笑出來,愣了一下。
要是別人,估計恨不得早點把她炒魷魚吧?
可他呢,好像樂此不疲,挺高興?
叮叮叮——
就在南媛要離開時,她衣兜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霍格思學院的校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聽到校長說可以帶著孩子來辦入學手續,立即應聲:“好的,我這就帶著孩子們過去。”
掛斷電話,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她回到自家別墅時,喬喬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吃早飯了。
喬喬笑盈盈,臉上寫滿了八卦的意味:“媛姐,昨晚去哪裏了?居然徹夜未歸?是不是跟傅少……”
“去照顧一位病人了。”南媛如實道,坐下來吃早餐。
“照顧病人?怎麽把嘴角照顧破了啊?”喬喬歪著頭,視線追尋著南媛的唇瓣。
南媛聞言,下意識地抿了抿唇,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果然,被舔到的地方有股刺痛的感覺。
肯定是昨晚靳北哲吻她吻得太用力,所以才咬破了她的嘴唇。
頓時,她無比尷尬。
正要解釋,喬喬卻笑得更加開心了:“我懂……媛姐……不用解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小別勝新婚!”
萌萌聽著喬喬阿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於是仰著腦袋好奇地眨巴眼睛:“不見,三秋,四什麽意係(意思)呀?”
喬喬:“萌寶,吃你的飯,小孩子知道太多大人的事,會變成驢耳朵的!”
“哼哼,騙三歲小孩紙!”萌萌瞬間不高興。
她已經三歲半了,才不是小笨蛋呢。
“好啦,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南媛的麵頰頓時羞得通紅。
尤其當她對上阿諾的視線時,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諾當然知道媽咪昨晚去見了誰。
見媽咪嘴角破了,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