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顧傾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北哥,那塊表壞了?好好的怎麽會壞了呢?”
“昨晚見南媛父母來找事,情急之下,用那塊表砸了我嶽父。”靳北哲淡淡道。
“啥?”顧傾驚詫地瞪大眼睛:“北哥啊,那塊表對你什麽意義,你自己很清楚吧?你用這麽貴重的表,去砸那個蠹蟲?”
南父南母來要錢,他有幸見過兩次。
每次北哥都慷慨解囊,給他們一大筆錢。
可他們就是個無底洞,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無數次。
他很清楚,要不是因為這兩人是那女人的父母,北哥早把他倆打斷腿,從靳氏轟出去了。
“好了,一塊表而已。”靳北哲壓低聲音,臉上有些不耐。
顧傾刨了刨自己的頭發,心裏很不是滋味。
靳北哲這會兒鬱悶得不行,猝然從椅子上站起,攏了攏西裝外套,邁著大長腿:“走,陪我喝兩杯。”
“又喝?”顧傾驚詫地抬眼:“你的傷,要忌口……”
“別廢話。”靳北哲慍怒道。
池諺優雅地起身,拽了拽顧傾:“嫂子跟傅家那小子複合了。”
他的聲音很輕。
顧傾聞言,激動地大吼:“我靠!”
北哥完了,徹底完了。
那個女人,就是他命定的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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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西城的一家音樂餐廳裏。
為了表達對中影的感謝,南媛帶著喬喬,特地請老板孫成,以及商務總監和幾名商務吃飯。
靳北哲特地叮囑,不能把他幕後幫忙的事告訴南媛。
所以孫成隻能硬著頭皮,把所有功勞攬下來。
“孫總,我敬您。我初來乍到,在北城人生地不熟,多虧您的照顧和幫襯,才能讓sj這麽快在北城站住腳,並且發展勢頭迅猛。您是我的貴人。”
“哪裏哪裏。”孫成尷尬地推諉。
可南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隻能笑盈盈,把酒乾了。
“對了,藍台要搞一個舞蹈綜藝,你這邊有優秀的舞者,可以去報名。”
孫成悶完酒,想到了正經事。
sj,偏藝人培養型工作室。
培養出的舞者,很容易輸送進娛樂圈。
“是《舞出奇跡》吧?”南媛關注過這個綜藝。
她看過資料,預招的舞者,要麽是舞蹈圈的大拿,要麽就是一些過氣的藝人,但是想跨界翻紅。
入選的,都是有話題度,能給綜藝帶來熱度的。
而他們工作室,完全不符合以上資質。
“回頭讓你助理喬喬,跟那邊對接一下,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孫成道。
其實不是他打過招呼,而是靳北哲已經打過招呼了。
“好!”南媛挺感激的,舉起酒杯,又敬了孫成一杯。
中途,她去洗手間。
盥洗台前,同桌的兩名商務正在補妝。
她剛想進去打聲招呼,便聽到兩人的議論。
“我真的笑不活了,頭一回看到孫總吃屎的憋屈樣。”
“那個葉列娜也真是蠢,真以為自己工作室的舞者個個出色?要不是有靳少的幫忙,她能拿到那麽多資源?”
“聽說她本身就是個舞蹈行家,傲得很。”
“切!什麽舞蹈行家?在圈子裏一點名氣都沒有,依我看,她兩腿一張,生意就來了,之前王中君,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麽?”
“什麽意思?說來聽聽?”
“你沒聽說啊?葉列娜最初靠陪王中君睡上位,後來傍上靳北哲,靳北哲為什麽打王中君你不懂?因為兩人在搶女人啊。”
“貴圈真亂,這個葉列娜,也不怕得病!”
兩個商務在飯桌上,明明對南媛很恭維,可背地裏,卻說儘了難聽的話。
南媛嗤笑了一聲,發現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她大步流星地邁進洗手間。
兩名商務從鏡子裏看到她走進來,猶如見鬼一般,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