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便言簡意賅,把徐千柔報名參加《舞出奇跡》,以及後續的事告訴了老爺子。
他說的比較客觀,沒有添油加醋。
老爺子聽完,眼神裏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稍縱即逝。
他雖然年紀大,但一點不糊塗。
很明顯,這一次是南媛打壓徐千柔。
不過,也是徐千柔咎由自取,無論是芳芳事件,還是綁架事件,隻要南媛一紙訴訟上去,徐千柔都得坐牢。
“千柔,以後你就踏踏實實照顧多多,等北哲氣消了,把北理放出來,你倆就結婚。
至於舞蹈,你別跳了,以後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家庭上。”老爺子想了想,表態道。
聽到他這話,徐千柔像吃了蒼蠅屎一般難受。
張了張嘴,最後所有的抗議都變成了無聲的回應,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之後,多多又背了幾首詩,老爺子很開心。
但是病房裏的氣氛,怎麽都不對,怪怪的。
“太爺爺!”
“太爺爺,窩們來惹。”
不多時,兩個小奶包的聲音傳來。
靳北哲肩膀上一邊扛一個,帶著他們走進病房。
老爺子一抬頭,就看到兩個打扮得粉雕玉琢,可可愛愛的龍鳳胎出現在眼前。
當靳北哲看到徐千柔也在的時候,臉上很明顯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徐千柔讀得懂他的顏表情——嫌棄。
是,那嫌棄的表情讓她心被狠狠紮了一刀般,疼得不行。
“爺爺,我帶兩個小家夥來看你了。”靳北哲很快把視線轉移,不再關注徐千柔。
兩個小家夥特別活躍,趴到老爺子身上,賣萌撒嬌。
多多氣死了,佇立在原地,瞬間委屈得不行:“太爺爺要聽我背詩,你們沒禮貌!起開!”
“哥哥會背,窩也會。”萌萌奶聲奶氣道,抱住老爺子的手,聲音糯糯的:“太爺爺,我要背《春江花月夜》給你聽!”
這首詩可謂是‘孤篇蓋全唐’,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萌萌搖頭晃腦,口齒雖然不清晰,但背得很流利。
“粑粑說,這首詩表達了遊子思婦之情,還有富有哲理的人生感慨。他是遊子,麻麻是那個婦人。”
“恩,你爸爸說得對。”老爺子老臉一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不過,聽到他們這麽恩愛,他是真的、徹徹底底放心。
“媛媛啊,馬上要到你生日了吧?今年打算怎麽過?”老爺子話鋒一轉,問道。
南媛在旁邊收拾針灸所用的銀針,驀地抬頭,隨口道:“我爸媽幫我辦。”
“南家?”老爺子狐疑地問道。
“徐家。”南媛淡淡一笑。
聽到徐家兩個字,徐千柔的神經不禁緊繃起來。
因為她跟南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生日,也是7月31號。
今年徐家給南媛辦生日,那她怎麽辦?
想到這裏,徐千柔著急起來。
《舞出奇跡》這檔節目,她已經去不了了。
想靠舞蹈複出,似乎也沒什麽希望。
事業一敗塗地,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抓住人心。
不行,南媛不能把她的養父養母徹底奪走。
20多年的養育之恩,她相信養母還是在意她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暗暗有了新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