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瑾念打車來到雪北香南。
仰起頭,看著聳入雲天的大樓,被這大樓巍峨的氣勢給深深震撼。
銀白色的大廈高聳入雲,最頂層高到根本看不見頂端。
瑾念不禁感慨。
都說廣播電視台是北城地標性的建築。
可跟雪北香南的一比,瑾念覺得,還是這家公司更氣派一些。
如果,如果她能成為這家公司的總裁夫人,那該多好?
瑾念遐想了許久,才收住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踩著恨天高,在助理的陪同下,朝公司大廳走去。
嚴格的門禁,需要人臉識別才能出入。
非公司員工,根本進不去。
當瑾念和助理來到閘機門前時,因為進不去,隻能被擋在門外。
十分鍾後,前台上樓,把一束鮮花交到了總裁辦。
總裁辦的秘書,便捧著花束,來跟靳北哲匯報。
“總裁,樓下有一名叫瑾思的小姐,給您送來了一束鮮花。”
秘書有些激動。
因為她也是瑾思的迷妹。
靳北哲聽到‘瑾思’這個名字,不禁皺眉。
再一看秘書懷裏抱著的鮮花,頓時厭惡起來。
紅玫瑰。
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送紅玫瑰,是什麽居心,傻子都明白。
“靳言!”他立馬呼叫靳言。
靳言走了進來,一臉莫名:“爺,請吩咐。”
“不是讓你通知顧傾,讓他來處理瑾思和董成欣的事麽?”
“已經通知了,顧少說他馬上到。”
“他來做什麽?”靳北哲很嫌棄。
靳言很無奈:“顧少說,他親自寫好了企劃書,要來跟您聊一聊捧瑾思的計劃。”
“無聊。”靳北哲有些煩躁了,拿著簽字筆,在辦公桌上敲了敲。
眉頭深擰,目光落在秘書懷裏的紅玫瑰上:“把花扔了,讓這個瑾思,直接跟顧傾見麵。”
“是!”
-
一樓招待室裏,瑾念凹造型坐著,儘量把自己的腿露出來。
欣姐說了,她不能太高調。
假冒瑾思這事,讓靳北哲一個人知道就行。
要是惹來粉絲,上了新聞,被真正的瑾思知道,那她們可就要遭殃了。
瑾念扶了扶臉上的墨鏡,保持著坐姿。
助理有些擔心,心裏犯嘀咕。
“念姐,待會見到陸總,您打算怎麽做?”
“當然是要多騒有多騒,我現在可是瑾思,他討厭我,就是討厭瑾思,懂?”
“懂……”助理尷尬地點頭。
她覺得,私底下找陸總更好一些。
這樣光明正大來公司找,是不是有點太有恃無恐了?
“來了來了……”助理聽到招待室門外的腳步聲,緊張到正襟危坐。
門推開,讓她們失望的是,來人不是靳北哲,而是剛才的前台。
“抱歉,我們總裁不想見二位。不過,待會顧傾顧少要來,他是瑾思小姐的粉絲,他想見瑾思小姐,請二位再稍作歇息吧,顧少很快就到。”
聽到‘顧傾’這個名字,瑾念差點激動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待前台離開後,兩人便像彈簧一樣站起來,溜之大吉。
走出招待室,看到垃圾桶的一大束紅玫瑰,瑾念很得意的冷笑。
看來,第一步目的達到了。
顧傾火急火燎,趕到招待室的時候,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他氣得不行,叉著腰,把前台小姑娘數落了好一番:“不是說了我馬上就到?人呢?”
“我跟她們說了您會到,讓她們等的。”
“靠!我唯一見女神的機會沒了!”顧傾氣呼呼地踱步。
等他上樓來到靳北哲的辦公室,氣還沒消。
“你那個前台笨得很。”他吐槽道。
靳北哲正在看南媛最近投的海灣項目,目前項目進展得非常順利。
從項目的立案,到招標,各種對外公布的信息,他都事無巨細,看得很仔細。
“笨?那就開了。”靳北哲淡淡道,沒什麽感情。
顧傾一聽,立馬擺手:“別介,這也不是什麽大錯,把人開除,太狠了。”
“惹我們顧少不高興了,不算大事?”靳北哲抬起頭,揶揄起來。
顧傾哭笑不得:“也沒不高興,算了。”
顧家現在是給成第一家族,隻要他想見瑾思,還怕見不到?
他隻是不想用手段而已。
“有空嗎?要不咱們聊聊瑾思這個項目?”
“沒興趣,你去找顧叔。”
“北哥,你知道的,我家老頭最討厭我跟娛樂圈的女人扯上關係。”
“那沒轍。”
“你……真是個妻管嚴……”顧傾知道靳北哲的顧慮。
他現在就是異性絕緣體,身邊的秘書,清一色男的。
出去應酬,如果對方是女的,絕對主動跟南媛報備。
“那這樣,晚上陪我去應酬,幫我忽悠別人投資。”顧傾不強迫靳北哲,改口道。
“誰?”靳北哲懶懶地詢問。
“賀朝,我忽悠那小子去!”顧傾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眸光。
靳北哲豎起大拇指。
賀家這兩年異軍突起,躋身北城四大家族,愣是把靳家給擠了出去。
聽說這個賀朝很有意思,大學學的法律,畢業後當了兩年律師,便被老賀急招回國,繼承家業。
也正是在賀朝的帶領下,賀家才發展如此迅速。
賀朝隻用了兩年的時間,便打造了一個商業帝國,乾了別人二十年,甚至兩百年都難以完成的目標。
靳北哲一番思慮,還挺期待晚上的飯局。
說起來,他還挺想認識這個賀朝的。
“沒問題,我喊南媛一起。”說完,靳北哲就要掏手機打電話。
“別介。”顧傾立馬握住他的手:“晚上的局,有女人不方便,談生意呢,我選的地點,你懂的。”
“……”靳北哲白了顧傾一眼,把手機放下。
-
入夜,迷涼夜總會。
1號包間裏,顧傾叫了不少妞過來。
“待會看到賀少,你們都圍上去,記住了,離陸總遠一些,他不近女色。”
“懂。”女人們紛紛點頭。
誰不知道,陸總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追求前妻上麵。
陸向南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夜總會門外,靳北哲姍姍來遲。
他從車上下來,看了眼腕表,剛到約定的時間。
正當他邁著大長腿,款步朝夜總會裏走去時。
迎麵走來一個穿紅裙的女人,踩著恨天高,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