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如遭重擊，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他跌落在地上，神情呆滯。

但隨即，他便重新站起身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瘋狂之色。

“為父是為了你，為了大唐！！！”

李源怒吼。

雖然蒼老，但此刻的他，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

李天民搖了搖頭。

“那一萬名孩童，是我大唐的子民嗎？”

李源一怔。

“不是。”

“那他們是何方人士？”

李源歎了口氣。

“是西南草原上的牧族之人。”

聽到牧族二字，在場一些大唐之人頓時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西南草原的牧族，遭逢大難，死傷慘重。

尤其是族中的孩童，更是幾乎死絕。

經過此事，牧族元氣大傷，幾乎斷絕根基。

如今牧族雖然還存在，但已經是遠不如往昔，隻是一個非常弱小的族群。

如今回想起來，當年西南牧族的劫難，隻怕就是李源一手造成的。

是李源殺了牧族上萬孩童，給李天民煉製了奪天造化丹。

“是我害了牧族。”

李天民極為愧疚。

轟！！！

一股股青色虛影，從李天民的身上驟然出現。

赫然是那些糾纏著李天民的冤魂厲鬼！

此刻，這些冤魂厲鬼看起來，皆是孩童的模樣。

但他們的神情卻是無比猙獰扭曲，顯得極為痛苦。

這一刻，李天民不再畏懼它們了。

“一切過錯，都在我的身上。”

李天民放下了一切戒備。

“若你們要報複，就儘管報複吧。”

他準備任由這些孩童的冤魂來殺死自己。

“不！！！”

可就在這時，李源突然間怒吼一聲。

他如同發狂的獅子一樣，撲向了那些孩童的冤魂。

“就算你們成了厲鬼，也不得傷害我大唐的皇帝！”

李源雙掌如風，就要拍碎這些冤魂。

但不料，這些冤魂瞬間消散，又立即凝聚起來。

並且，它們不再糾纏著李天民，反倒是齊齊纏住了李源。

李源大駭。

“不要！不要！”

“啊！！！”

“彆纏著我！”

......

李源痛苦大喊。

那些孩童冤魂尖叫著、嘶吼著鑽進了李源的七竅之中。

頓時李源連喊叫聲都無法發出，整個人瘋狂抽搐起來。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心頭驚駭。

有人想要救援。

但李天民卻阻止了他們。

“這是因果報應。”

李天民語氣十分不忍的說道。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看著他受著如此折磨，心中自然是無比難受。

可李天民也知道。

這是父親當年所犯下的巨大過錯。

這是李源的報應。

是他應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