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變得失落起來。

甚至有些憤怒。

“慧空！”

秦南風緊咬嘴唇。

“你是故意這樣的嗎？”

慧空更為疑惑了。

一臉不解的看著秦南風。

“秦施主，你這是怎麼了？小僧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南風簡直不敢相信。

她呆呆的看著慧空。

一時間竟分不清慧空是在裝傻充愣，還是他真的什麼都不懂？

“我剛才親了你，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秦南風質問道。

本以為慧空會有愧疚、糾結、猶豫之類的神情出現。

可秦南風失望了。

她從慧空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到這些。

慧空還是慧空。

神情一如既往，如同佛陀一般祥和平靜。

“阿彌陀佛，秦施主可能誤會了，貧僧乃是佛門出家人，早已拋卻了所謂的男女之情。”

慧空平靜開口。

“對於貧僧而言，此生唯有追隨聖子，修行佛理，弘揚佛法，普度世人。”

“除此之外，貧僧再無任何念頭。”

秦南風怔怔的看著慧空，眼中有著難以置信之色。

“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喜歡嗎？”

慧空搖了搖頭。

“貧僧每日誦經念佛，聆聽聖子教誨，內心自然有了無儘的歡喜。”

言下之意，便是對秦南風沒有男女之情的喜歡。

“可你若不喜歡我，剛才我親你時，你為何不躲？”

秦南風並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在她看來，慧空可能是口是心非。

他在乎他的佛法。

但嘴上不願意說出來。

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

麵對質問，慧空依舊隻是微微一笑。

“貧僧為何要躲？肉身隻是皮囊罷了，貧僧早已看淡，唯有佛心堅定，不會有半點動搖。”

“但你沒有躲開，你沒有拒絕我，說明你心裡就是有我的！”

“阿彌陀佛。”

慧空深深看了秦南風一眼。

“若貧僧躲了，說明貧僧尚未堪破男女之情。”

此言一出，秦南風徹底怔住了。

她站在那裡，任憑竹林風吹，任憑竹葉飄落肩頭。

久久都難以緩過神來。

是啊。

他沒躲，不是因為他心中有我。

而是因為......他真正堪破了男女之情，男男女女在其眼中，根本沒有區彆。

皆是眾生！

若慧空躲了，反而是證明他心中仍有男女之彆。

可惜......他沒有躲。

“阿彌......陀佛。”

慧空雙手合十，語氣悠長的念了一聲佛號。

這一聲佛號，也好似醍醐灌頂，讓秦南風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神采。

“秦施主，若還想聽佛法，貧僧可以繼續說。”

“若秦施主不願聽，貧僧也不會勉強。”

慧空目光平和的看著秦南風。

秦南風並未惱羞成怒，也沒有露出多少幽怨之色。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此刻應該很是氣惱，很是失落才對。

可看著慧空那平和的眼神，她卻是生不起什麼氣惱與失落。

“我不想聽佛法。”

秦南風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慧空一怔。

“以前的事情？”

秦南風嗯了一聲。

“我很好奇，你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如此的佛心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