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幸虧是這男人試探她的警覺性,若是真遇上歹人,到時她哭的地方都沒地哭去。
北宮雲放開她,冷聲道:“將來你一個人闖蕩江湖凡事都要有所防備,為師隻能教你防患於未然,你以後能不能平安順遂就看你的本事了。”
“弟子明白,謝師父教誨。”葉媚兒看著眼前的暗影,言辭誠懇道。
北宮雲看了她片刻,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便出去了。
葉媚兒穿鞋將房門重新插好,心裏有些納悶,他是怎麽撬開房門的?
既然他能撬開房門,那是不是說明別人也能撬開?
想著,點亮了燭火,隨手拿了一個茶杯,然後從有些陳舊的床幔上撕了一條布條,然後用它綁在杯子手把上。
待綁好,她將布條另一端綁了一個套,然後便將杯子掛在那插好的門閂上的邊緣。
隻要有人撬門閂,杯子上的繩套就會脫落,杯子一落地,她就會驚醒,這樣她就不會被動了。
弄好後,葉媚兒吹滅了燭火重新睡下。
可正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聽杯子落地的聲音,這一下便讓她清醒了,同時聲音狠厲道:“誰?”
可外邊並沒有人回答她,葉媚兒趕緊穿鞋拿起佩劍來到門口,試探的問道:“是師父嗎?”
半響,門外傳來她熟悉的聲音:“這次防範的不錯,以後要繼續保持。睡吧!”
葉媚兒聽著離去的腳步聲,這才放了心,隨後她又掛了一個茶杯,這才又睡下。
這次她睡到了天明,北宮雲敲門時,她已經穿好了衣服。
“我們現在便趕路。”北宮雲直接道。
“好。”
“走吧!”
二人出了客棧,時山已經牽著馬在門口等著了。
“林姑娘,你的馬背上我給你鋪了一層棉墊,這樣顛簸就輕了。”時山道。
“謝謝,麻煩你了。”葉媚兒看向馬背,果然有一個棉墊固定在上麵。
“這是門主吩咐的。”
葉媚兒聞言,怔了一下,轉頭看向準備上馬的男子。
看來他們騎一匹馬不止自己別扭,他也尷尬。
“走了。”北宮雲說著,便上了馬背。
等她和時山都上了馬,這才向前行去。
這一跑便是一個多時辰,葉媚兒除了腿麻點兒,倒沒別的不適。
他們除了吃飯停了片刻,這一路上都在馬背上度過,累的葉媚兒腰酸背痛,可也不敢喊累,隻能咬牙忍著。
正當她累的渾身散架了一般,前麵的男人停下了,這讓她也趕緊勒停了馬。
北宮雲跳下馬背走到她馬前望向她,隻見她小臉微白,發絲淩亂,攥著馬韁繩的手也不可控製的抖動著。
“怎……怎麽不走了?”葉媚兒故作堅強的問道,可聲音無力出賣了她。
“你確定你還能走?”北宮雲眸光暗閃著她看不清的神色。
葉媚兒被看穿,不再強裝:“師父,快扶我下去,我的腿麻的已經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