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兒正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被這猛地一顛,身子不可控製的飛離了座位,這讓她也醒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摔倒在車板上,不由驚呼出口。
就在她閉上眼睛想栽個跪趴時,胳膊卻被人及時攥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便被扶著又坐回了座位。
“謝謝!”心有餘悸之下本能的道了一句謝。
“不容易,你還知道跟我這沒品的人說謝謝。”夏侯瑾嘴角微勾道。
“所以說我是有素質的人。”葉媚兒白了她一眼,她都後悔說謝謝了。
“素質?就你?哼!”夏侯瑾輕哼加不屑。
“我怎麽了?再怎麽著我做人也比你好。”
“好在哪裏?好在亂找男人嗎?”
“你是不是有病啊?官府都不管我寡婦嫁人,你算哪顆蔥管我找相公。”
“我本來是病好了的,可看到你我的病就複發了,你說,我要向你要多少醫藥費才能治愈。”夏侯瑾傾身上前,習慣的捏著她的小尖下巴。
“你就是沒事找抽型的臭男人,凡事你看不慣的便以勢壓人,你不說是你太霸道,反而把責任推給別人。”葉媚兒一手扒拉開他的手指,罵道。
夏侯瑾聽著女人屢次罵他,這讓他很不爽,想當年她可是很敬重他的,怎麽才三年多的光景,他卻成了她嘴裏的沒品男和臭男人了。
“阿媚,你知道那些罵我的人現在怎麽樣了?”夏侯瑾看似語氣平和道。
葉媚兒聞言,這才想起這個男人是個暗黑的人,他敢私下調查毅王說明他在京城的官位不低。
以他行事作風,他定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奸臣,要是好官的話,怎能為難她一個女人。
即是奸臣,自是會引來他人的謾罵,他這樣容易嫉恨一個人,那罵他的人自是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裏,葉媚兒有了懼意,畢竟她的孩子還在他的手上。
這些天他的照顧差點兒讓她忘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夏侯瑾見她低頭不說話,顯然是服了軟,這讓他很滿意,他可不想聽到她一路上罵自己,適當的威脅她一下是必須的。
“還困嗎?”
“不困。”葉媚兒頭也沒抬的說道。
“此去還遠著呢!你要是困了,可以睡在車板上,你的重傷初愈,莫要累著。”夏侯瑾說著,從座位的木箱裏抽出被褥,然後鋪在車板上。
氣歸氣,他還是擔心著她的身體,該照顧她還是要做的。
“我說了不困,你明明討厭我,何必還要假惺惺的裝好心。”葉媚兒不領情道。
夏侯瑾看著她那雙不帶感情的冷眸,眸光暗沉了下來:“你說的對,我的確很討厭你,可誰叫你為了我的事受了傷,怎麽說我也是為朝廷辦事的,你這也算因公受傷,我自是不會對你置之不理。”
“得了吧!我可不敢邀功。”葉媚兒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他遠點兒。
夏侯瑾見她如此躲他,心下鬱悶不已,於是發狠道:“給你兩個選擇,你是去躺著,還是讓我摟著?”
葉媚兒聞言,抬眸瞪向他:“你不要太過分。”她坐著躺著還不能做主了?
“看來你是想讓我摟著睡了?”夏侯瑾戲謔的眸光看著她,作勢便要拉她。
葉媚兒一見他來真的,趕緊起身做到車板的被褥上,然後側身躺好。
現在是九月的天氣,在這四季如春的遼南之地,白天完全不用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