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節殺人滅口(2 / 2)

蟬動 江蘇棹子 1994 字 2023-04-19






我與其並不熟悉,對方為什麽被人炸死,我是一無無知,哎,對了,這是甄秀的下屬小謝,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問他嘛。

他第一個到達現場,身上還有武器和金條,此事說不定就是這家夥收了好處乾的,難怪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得好好審他。”

論甩鍋,徐恩增是專業的,毫不猶豫就把驚魂未定的小謝賣了,別說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就算是至愛親朋,該賣也得賣。

左重轉頭瞥了暼恍恍惚惚的年輕人,心說算你小子倒黴,立刻示意小特務將小謝控製起來。

“冤……冤枉啊,我……我就是來看看發生了什麽,金……金條是甄科長給卑職的,為的是不讓我亂說話。”

莫名其妙的小謝大聲呼救,連腸子都悔青了,短短一天時間被人摁在地上兩回,早知道這樣,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鬨。

聽著這番結結巴巴的解釋,想到此人姓謝,又想到金條,原本漫不經心的左重認真看向對方,接著便失去了興趣。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見過太多在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一個小小的特務和情報販子,完全沒必要多加關注。

但想了想,他還是讓小特務暫時停下,又隨口把警員打發走,慢步來到小謝的身前,問了一個跟甄秀有關的問題。

“我是特務處副處長左重,現在有一些事情要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甄秀有沒有跟別人結怨,誰最有可能這麽做。”

特務處。

小謝當然知道這三個字背後代表了什麽,緊張之餘有點疑惑,不明白一樁普通的爆~炸案怎麽會引來了這幫殺神。

意識到事情嚴重,他老老實實地表示甄秀非常會做人,與上、下級的關係都很融洽,從沒聽說對方跟別人結過仇。

即使在工作中與某些人有過矛盾,那也不至於讓人家用炸~藥去炸汽車,這種大案隻要查出來,凶手就得掉腦袋。

對於他的解釋和推測,左重沒做任何回應,命人將小謝送到辦事處去,現場人多眼雜,有些事不方便在這裏詢問。

旁邊豎著耳朵的徐恩增卻從中聽出了貓膩,雖然國府的重案、大案都歸特務處管,可姓左的這些人來的也太快了。

況且對方之前又不知道死者中有特工總部的情報科長,行動如此迅速肯定有其它的原因,他猶豫了一下靠了過去。

“左副處長,左兄弟,恕我多句嘴,甄秀是不是有問題,難怪我一見這家夥就覺得不對勁,你千萬別誤會,他真不是我的人。”

徐恩增似乎忘記了那顆百年野山參,一本正經地叫起了苦:“上峰來的命令,讓他主管情報科,我一個小小的處長無法拒絕。

大家都是為黨國效力,理應相互扶持才是,二處有什麽需要配合的地方儘管說,一定不要客氣,一處上下絕不會推辭拖延。”

被手下坑了那麽多次,徐處長也有經驗了,別的可以不管,先置身之外,保住自己再說。

而且甄秀確實跟他無關,大不了把人參燒了就當退給甄秀,如果陰曹地府能收到的話……

左重一點都不意外徐恩增會推卸責任,不這麽做,那就不是徐恩增了,想到反正案件遲早通報,於是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我們

正在查一件案子,有人出錢讓報社發表挑撥國府和紅俄關係的文章,根據調查那個人就是甄秀,結果剛想抓捕對方就這樣了。”

指著汽車殘骸中那幾具麵目猙獰的焦屍,他的表情有點無奈,任何一個情報人員遇到類似情況都會是這種反應。

徐恩增聽完差點笑出聲,心說左重啊左重,你也有今天,重要證人被殺人滅口,哈,這下看你怎麽跟上峰交待。

以往出問題的全是一處,現在二處同樣出了問題,這事說明了什麽,說明姓左的不過如此,一個幸進小人而已。

但表麵上徐恩增還是假惺惺安慰道:“哎呀,怎麽會這個樣子,我看二處說不定有家賊,否則不會這麽巧,左兄弟你要當心嘍。”

如果一定要用成語來形容他的這段話,那就是陰陽怪氣和指桑罵槐,言語間那股子幸災樂禍,就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左重輕哼一聲,看向鄔春陽對車邊的女人揚了揚下巴:“幫那位小姐做個“詳細”的筆錄,問一問徐處長跟她商討了什麽公務。

至於徐處長你嘛,請吧,現在夜黑風高的,小心被人打悶棍,要是案子需要你的口供,特務處會正式行文你們特工總部。”

“是。”

鄔春陽收回配槍,放開徐恩增走了,眼中滿是冷意,也不知道一個屢戰屢敗的廢~物,哪來的勇氣挑釁副處長。

而被將了一軍的徐恩增麵色通紅,想要開口求情,可看看周圍荷槍實彈的二處特務,當即決定從心,一縮脖子腳底抹油溜了。

十多分鍾後,做完筆錄的鄔春陽重新回到左重身邊,不動聲色地遞過一張帶著脂粉香氣的紙條。

左重餘光瞥向遠處的女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將紙條攥在手心,轉身鑽進了車裏低頭看去。

借著朦朧的月光和燈光,能看見紙條上寫了兩行淡淡的文字,字體非常粗,應當是用眉筆書寫。

第一行寫的是甄秀行(分隔)賄徐恩增一顆野山參,第二行是甄秀受人推薦任職,背景複雜。

默默點燃火機把紙條燒毀,左重摸著下巴眯起了眼睛,眼神轉了一圈停在汽車殘骸上,嘴角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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