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回身出去。
老板喘息著,突然想到什麽,“斧頭!”
說完他隨即後悔,心想命要緊還是斧頭要緊?
嗚!
呯!
斧頭飛來,徑直劈在櫃台上。
櫃台一道深深的裂縫,斧頭把子顫顫巍巍的擺動著。
掌櫃雙腿一軟,緩緩癱坐下去。
曹穎找到了幾個惡少。
“馬三何在?”
幾個惡少目光閃爍。
“誰帶老夫去,十錢。”曹穎一臉正氣。
“我。”
一個惡少起身,二人往右邊去了。
右轉時,曹穎的眼角瞥到一個惡少急匆匆的往左邊跑。
“你尋馬三作甚?”惡少問道。
“哦!聽聞他那裏可以賭錢。”曹穎含笑道。
“你想賭錢?”
“是啊!”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前方轉左。
一條小巷子直通到底。
這是一條死路。
越往裏就越冷清,能看到有些宅子都垮塌了。
“這是哪裏?”
“就是馬三他們的地方。”
“哦!那老夫多謝你了。”
“嗬嗬。”
惡少回頭看了他一眼。
曹穎的笑很和煦,讓人如沐春風,又不自覺的會信任他。
惡少嘴唇蠕動,最終什麽都沒說。
“汪汪汪!”
一群狗在前方出現,狂吠著。
惡少止步,“三哥,是客人。”
有人出來喝住了群狗,看了曹穎一眼,“來。”
惡少回身,得意的道:“來。”
進了外間看似破爛的宅子,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全新的房間,木料一看就是上好的。天氣熱,外麵擺了幾張案幾,一張案幾邊上圍著人,七嘴八舌的在下注。
一個光頭大漢單獨占據一張案幾,手中拿著個酒囊,身邊蹲著一條大狗。他拍拍大狗的腦袋,抬眸,斜睨著曹穎。
“賭錢?”
幾個大漢把手伸進了懷裏,目光不善。
惡少趕緊避開,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幾句。身後的曹穎往前一步,頷首,“老夫來是想問問,丁山是誰?”
正在賭錢的一個男子抬頭,“你……”,他看向光頭大漢,“三哥,是麻煩。”
光頭大漢便是馬三,他摸摸大狗的脊背,漫不經心的道:“在這裏,我便是規矩。”
曹穎看著賭錢的男子,“老夫記住你了。”
幾個大漢緩緩逼過來,有人繞過去把大門關了。
曹穎說道:“映月樓出了人命,淳於氏臉麵不存,於是要尋人泄憤……”
馬三挑眉,“丁山,看來你那個掌櫃早就懷疑了你。”
丁山不賭了,湊過來笑道:“我以後就跟著三哥廝混。”
馬三伸手,丁山低頭,馬三摸摸他的頭頂,笑了笑。
分外的睥睨!
幾個大漢摸出了短刀。
曹穎不慌不忙,“淳於氏要泄憤,可我家郎君正在風頭上,背後更是有貴妃娘娘撐腰,所以淳於氏便把目光對準了元州拉麵。”
丁山還在笑,但笑的有些勉強。
“元州拉麵倒黴,我家郎君也會倒黴。”
曹穎微笑,周圍幾個大漢握緊短刀,看向馬三。
隻需一聲令下,亂刀砍死!
馬三摸著大狗的脊背,冷冷開口,“你,還有什麽遺言?”
曹穎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家郎君早已退了元州拉麵的股子。”
呯!
那隻摸著大狗脊背的手變成了拍。
大狗慘叫一聲,旋即趴下。
馬三眯眼,“你在撒謊!”
“若是撒謊,此刻來的該是不良人,而不是老夫。”
馬三的右手輕微一顫,“該死!”
“我家郎君無恙,隨即的報複……你,可能承受?”曹穎笑的很是欣慰,“大唐出行需過所,老夫以往覺著麻煩,此刻卻無比讚同這個規矩。”
逃,沒有過所你怎麽逃?
“淳於氏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等當做是替罪羔羊弄死,死無對證!”曹穎微笑著。
丁山轉身就想跑,可馬三的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他,看著曹穎,警惕的道:“我獻出丁山……”
曹穎說道:“此後你可以做我家郎君的內應。”
馬三一巴掌拍暈丁山,起身過來,一隻手就在身後。
身後的那隻手上,短刀鋒銳。
一手交易,一手殺人!
他仔細看著曹穎。
那渾身洋溢著的正氣凜然。
讓人不禁深信不疑。
馬三頷首,“如此,我把丁山交給你。不過你是私下行事,如此你我好見好散,你若是強逼我作證淳於氏如何……那咱們就拚個你死我活……”
曹穎回身。
“忘了告訴你,老夫還有一個身份,萬年縣小吏。”
他緩緩往大門走去。
“郎君新晉縣尉,當立威。”
“立威當見血。”
“誰殺了馬三,罪減一等!”
馬三冷笑,“弄死他!”
那些惡少抬眸,刀指曹穎,吼叫道:“三哥看好了!”
曹穎推開門。
吱呀!
門外,趙國林帶著一群手持兵器的胥吏整齊站著。
“請先生吩咐!”
身後,亂刀衝著馬三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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