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一刀,犀利!”
最後一個對手倒下,衛王走到了中年男子身前。
“大王,小人是被逼的。”
……
潛州,衛王府!
“再去請了醫者來!”
回到府中的衛王妃看到兒子依舊如故,不禁雷霆震怒。
“王妃,潛州有些名氣的醫者都來了。”
“那就去別處尋!”
衛王妃眼珠子都紅了。
“那人呢?”
眾人知曉她說的是衛王。
“大王還沒來。”
“無能之輩!”
衛王妃跺腳,“我去尋!”
呯!
外麵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衛王妃大怒,剛想喝罵。
“大王!”
眾人紛紛行禮。
拎著醫者進來的衛王渾身臭烘烘的,衣裳上都是深色的東西,臉上,頭上都是如此。
“都出去!”
眾人告退。
衛王看著衛王妃,“你也出去!”
衛王妃看到醫者回來,冷哼一聲,這才出門。
“大郎活,你活。”衛王把醫者放下,“大郎死,你死!”
“是!”
衛王坐在床榻邊上,雙眼密布血絲。
他單手撐著下巴,身上的傷口裂開也不知。
醫者擅長治療衛王長子李璋的這種病,一番檢查,針灸和湯藥齊下,自信的道:“今夜必醒。”
衛王就坐在床榻邊上打盹。
半夜,他突然醒來。
床榻上的李璋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是誰?”
李璋從娘胎裏帶來的毛病,有些呆傻。
實際上就是個傻子。
衛王起身,俯身看著他,“大郎,我是阿耶!”
“你是誰?”
衛王把他抱起來,就這麽在室內緩緩踱步,“阿耶從陳州回來了,來看大郎了。”
“阿耶是誰?”
“阿耶就是最親近的人。”
“那……那你為何不陪我玩?”
衛王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阿耶在潛州,那些人就會來使壞,阿耶怕他們傷到大郎,所以就躲到了陳州去。”
“壞人嗎?”
“壞人。”
“那就走吧!”
“我天明再走。”
“那你走吧!”
“我天明再走。”
“你是誰?”
“我是阿耶!”
“阿耶是誰?”
孩子漸漸困了,就在他的懷裏入睡。
淩晨,衛王把孩子放在床榻上,出了房間。
外麵,衛王妃一直在等候。
“好了。”
“嗯!”
衛王妃鬆了一口氣,壓低嗓門道:“若非你,大郎也不會遭此一劫。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能放,我就放。”
“你說的!”
“我說的!”
衛王妃進了房間。
衛王出了王府。
“可有人窺探?”
“一直有。”
衛王目光緩緩轉動。十餘人正在周圍的角落裏躲著。
“他想抓住咱們。”
“城中寬敞,咱們散開就是了。”
“這個莽夫,笑死人了!”
“準備走,等他滾了咱們再接著來。”
“哈哈哈哈!”
長笑聲中,有人喊道:“大王,我等告辭!”
衛王站在台階上,淡淡的道:“本王,留客!”
他舉起手,身邊的侍衛厲喝,“動手!”
密集的馬蹄聲從四周傳來。
“他竟然有埋伏!”
“撤!”
一番廝殺,十餘具屍骸被丟在王府前,三個活口。
“動手吧!”三個男子從容的道。
“大王,這是死士!”侍衛提醒道。
“拷打無用!”
“是啊!除非把魂魄給抽出來炙烤。”
衛王突然露出了微笑,“聽說過一等死法嗎?弄了樹樁子來,頂端削尖,樹乾剝的光滑,把賊人的穀道坐進去,大半日不得死,最後樹樁子從嘴裏穿出來……”
“那不是……楊使君的豎杆子?”
“弄幾個試試。”
大清早,衛王府前就豎起了杆子,三個不知是誰家的死士坐下去後,剛開始還堅強,不過一刻鍾後,就慘嚎起來。
“走!”
陽光照在王府前,恍若鬼蜮。
陽光也照進了臥室,正歡喜看著兒子醒來的衛王妃聽到侍女驚呼。
“這是什麽?血跡?”
衛王妃回身看去,就見地上許多條血線組成的圓圈,一條套著一條,一條重疊著一條。
她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畫麵……
深夜,衛王抱著孩子在小聲說話,身上的傷口迸裂,鮮血順著身體往下流淌,隨著他的走動,在腳下拖出了一條條血線。
……
大清早起床,楊玄先摸摸周寧的小腹。
“還沒有孩子?”
周寧無奈的望天,“還沒。”
“我已經儘力播種了,哎!”
楊玄有些愁眉不展。
周寧說道:“此事得看緣分。”
“會不會是時辰不對?”
“無關時辰。”
“那……難道是姿勢不對?”
“趕緊起床!”
“換個姿勢試試!”
“大清早的,你別……”
大清早的,楊老板紅光滿麵,而楊夫人臉上也多了水色,看著嬌豔欲滴。
管大娘欣慰的道:“這小夫妻要如此才好!”
怡娘點頭,“規矩越多的夫妻,就越生分。”
“這話在理。”
“吃飯了!”
前院傳來了王老二的歡呼。
連管大娘都笑了起來,“每日早上聽到他的歡呼,我就覺著這日子有盼頭。”
她麵色突然微變,“那個女人來了。”
怡娘已經看到了赫連燕,淡淡的道:“無需管。”
“就怕郎君經不住誘惑。”
“現在經不住,總比以後經不住好!”
“以後?”
“是啊!以後。”
以後郎君登基,後宮得充實一些女人。
現在就經曆一些誘惑,不是壞事。
赫連燕最近在接手一些事兒,半機密。
“燕啊!”楊玄打個哈欠。
赫連燕行禮,“那韓勝之事我問了押解的軍士,說是當陽郡公文思淼的幕僚,對府中侍女用強未遂,殺了人……”
“這不是敗類嗎?”
“那麽……可要我動手弄死他?”
“見見吧!”
早飯後,楊玄在前院見到了韓勝。
韓勝行禮,開口:
“使君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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