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對頷首。
小吏揮手,“開始!”
話音剛落,嚴誦就到了張栩的身前。
呼!
嚴誦揮拳,拳風呼嘯。
“避無可避!”張楚茂說道。
越王依舊在看著楊玄,眼底深處,第一次多了厲色。
但一閃而逝。
他舉杯。
楊玄舉杯,微微一笑。
指指比試現場。
越王緩緩看去……
張栩倉促舉起右手。
嚴誦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他的手臂上。
呯!
張栩沒動。
按照嚴誦的計劃,這一拳之後,張栩必然後退,隨後他再展開攻擊。
可張栩沒動。
還抬頭看著他,眼中有些不解之色。
“就這?”
嚴誦大怒,忘卻了拳麵在發麻的古怪,飛起一腿。
張栩伸手一拍,就像是拍蒼蠅般的。
嚴誦果斷收腿,張栩一拳。
嚴誦雙手抱拳,恍若是重錘般的從側麵一擊。
張栩動作不變。
眾人屏息看著這一擊。
噗!
張栩退後一步,轉身走了回來。
嚴誦站在那裏,一步步跟在後麵。
越王不解,“這是誰勝了?”
嚴誦走到了張楚茂身前,跪下。
張開嘴,“下官……噗!”
一口血噴在了案幾前。
嚴誦緩緩倒下。
張楚茂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來人!”
幾個軍士進來,七手八腳的把嚴誦抬了出去。
越王低聲道:“此人凶悍!”
趙東平點頭,“北疆多悍勇之士,不可小覷。”
張楚茂有些尷尬,周遵舉杯,“很熱鬨。”
張煥笑道:“是不錯。”
二人相對一視。
晚些宴席散了。
楊玄和周遵一起回去。
“張煥想借著此戰回歸長安為相,為此,他不會得罪楊氏的人。”
“是。”楊玄點頭,“越王,張楚茂,這二人的背後都是楊鬆成。”
“今日他們給了下馬威,不隻是想讓你我翁婿灰頭土臉,更是想讓外人知曉,南疆和北疆勢若水火。”
“陛下喜歡這樣的表態。”
“對。不過張楚茂太過注重權謀。”周遵負手看著夜空,“權謀對於南疆叛軍無用,老夫敢斷言,若是張楚茂接任南疆節度使,南疆局勢,怕是不會穩當。”
“他在北疆一戰就露出了原型。”楊玄想到了當初那一戰,“不過楊鬆成必然會全力相助他執掌南疆。”
“還得看陛下之意,越王在,張楚茂執掌南疆,會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丈人,張楚茂無大才,這一點陛下怕是一清二楚,正因為他沒有大才,才能重用。”
“你說這個……是把陛下當做是小人了!”
“您覺著呢?”
“老夫覺著……精準!”
翁婿二人相對一笑。
“對了,丈人可知,南周究竟是弄了什麽東西羞辱了陛下?”
周遵看看左右,常牧知趣的退後一些,張栩卻不動。
楊玄說道:“這是我信得過的人。”
這小子,竟然有些派頭了……周遵低聲道:“據聞……”
……
南周,汴京。
情人司統領年儒帶著消息進宮。
宮中的氣氛有些緊張。
年儒問道:“可是陛下發火了?”
帶路的內侍點頭,“陛下派出的使者回來了,南疆依舊大軍雲集,眼看著就要出兵了。”
見到年胥時,他依舊是氣咻咻的。
“你來的正好,南疆那邊的消息可有了?”
“有了。”年儒說道:“南疆此次聚集了六萬大軍。”
“李泌這是想打傾國之戰嗎?”年胥眼中多了厲色,“讓相公們進宮。”
他放低聲音,“北遼為何沒動靜?”
年儒說道:“還在打探,好似有些變故。”
年胥點頭,“大唐出兵,此事朕以為有些蹊蹺……你好生查查,所謂的羞辱李泌,是來自於何處。”
年儒說道:“此事弄不好和相公們有關係。”
年胥是帝王,但南周的權力構架卻讓他這位帝王難以一言九鼎,重臣們聯手,他也隻能隱忍。
年胥咬牙切齒的道:“查他們的身邊人,不過要有分寸!”
少頃,重臣齊聚。
“大唐南疆已經聚攏了大軍。”年胥沉著臉,“他們氣勢洶洶,所為何來?”
樞密使韓壁說道:“陛下,據聞大唐那邊說……要取南周二十城為懲戒。至於為何懲戒,據聞是南周羞辱了大唐皇帝,臣不解,這是何來的羞辱?”
年胥聽出了些弦外之音,“難道……確有其事?”
韓壁點頭,“陛下,去歲我大周送去長安的禮物中,被人摻和了東西!”
年胥眼中精光閃過,“什麽東西?”
韓壁看了彭靖和禦史中丞方崇一眼,“一份藥。”
“什麽藥?”
“壯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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