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榮說道:“指揮使是想找出官吏插手此事的證據?“赫連燕點頭,“此事無需瞞著你。錦衣衛最近出了不少風頭,節度使府中有人說咱們跋扈了些,國公雖說沒發話,可咱們好歹要給他爭氣。若是能抓到幾個官吏的痛處……”
赫連榮眸子一縮,“指揮使,此舉有些跋扈了。”
“我知曉。”赫連燕說道:“錦衣衛從成立至今,一直很是低調。可低調太過了,也不是好事。”
赫連榮恍然大悟,“也是,鬨騰一番,讓外界批駁一番,如此,國公那裏才放心。”
“我不是擔心國公猜忌,而是……”赫連燕嫣然一笑,“錦衣衛作為國公的心腹,也是臉麵,任由那些官吏指指點點,丟的是國公的臉。”
她轉身出去,“帶走!”
金順被拖出來,喊道:“這隻是生意……”
赫連榮笑了笑,“和官吏對立嗎?這也是製衡。國公未曾放話,指揮使卻主動製衡,換個人,國公怕是要出手了。”
金順被帶到了錦衣衛,一頓拷打後,結果被送到了楊玄那裏。
“隻是不看好,故而就想轉投楊鬆成。”赫連燕有些惱火,“他卻忘記了,是北疆、是國公讓他掙到了錢。”
“人的本性趨利避害,商人尤其如此。”楊玄說道:“可有人在背後指使?”
國公和我想到一處去了……赫連燕搖頭,“並無。”
“這是上杆子找打啊!”楊玄搖頭,“利令智昏。拿了去,吊在城門外。”
著名的奢侈品豪商金順被吊在了桃縣城門外,從城門進
出的人抬頭都能看到隨風搖擺的身體。
“老金被抓了。”
幾個豪商聚在一起。
“說是犯了忌諱,卻沒說具體的事。”
“外麵正在搶食鹽呢!”
“說老金的事!”
“食鹽出了大問題,這局勢說不清了。”
“要不,咱們去節度使府試探一番?”
“如何試探?若是去質問,你等自行去,老夫還不想死。”
“誰特娘的敢去質問楊玄?就……弄個捐助的由頭吧!”
晚些,幾個豪商弄了幾百斤食鹽送到了節度使府外。
與此同時,吊在城頭下,被秋風吹的渾身僵硬的金順喊道:“老夫有要事稟告國公,事關我北疆存亡的大事啊!”
城門中的軍士舉起長槍,用槍杆子尾部捅捅他的屁股,“啥大事?若是胡亂糊弄,耶耶把杆子捅你眼子裏去。”
金順哆嗦著,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老夫知
曉哪有食鹽……”
“啥?”
“捐助,都是捐助!”
節度使府外,豪商們笑的就像是青樓裏的女妓。
“那倒是要多謝了。”
官員拱手。
外麵在搶購食鹽,楊國公的吩咐是靜觀。
有人建議以戶籍為單位限購,被楊國公否決了。
一旦限購,就是不打自招。
到了那時候,人心惶惶……“就是有個事想問問……”
一個豪商試探道,“那金順不知犯了何事。”
官員正在想食鹽的事兒,聞言說道:“犯了大忌。怎地,你等要為他鳴冤?”
“不不不!哪敢!”豪商笑的諂媚,“就是好奇。”
官員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道:“許多時候,好奇心能害死人!”
幾個豪商訕訕告退,此事卻被稟告給了楊玄。
“告知外界,金順吃裏扒外!”
楊玄擺擺手,官員告退。
“外麵搶購食鹽之風越來越大了。”
劉擎很是頭痛,“三個月的食鹽,怕是撐不過十日。”
“百姓能買多少?”楊玄說道:“百姓家中有些小錢也不多,真正的大頭是那些有錢人。給他們買。”
“不管?”劉擎覺得這娃是昏頭了,若非楊玄威嚴日盛,真想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燒了。
“不管,敞開給他們買。”楊玄說道。
宋震倒吸一口涼氣,“莫非找到了鹽?”
楊玄搖頭。
“那……”羅才伸出手,然後縮回去。
老夫也想摸摸他的額頭……羅才苦笑。
楊玄淡淡的道:“我執掌北疆以來,北疆的律法,好像沒怎麽動過,這不大好!“
大家正在商議鹽巴的事兒,你提這個作甚?大家正在商議鹽巴的事兒,你提這個作甚?
劉擎:“……”
宋震:“……”
羅才:“……”
楊玄喝了一口茶水,“囤積居奇,這是曆朝曆代最為痛恨的行徑。可竟然沒個律法條規來管束,不好!”
劉擎張開嘴,“……”
宋震心跳加速。
老羅哆嗦了一下……
楊玄放下水杯,“記錄。”
薑鶴兒拿起毛筆,抬頭看著老板。
楊玄說道:“但凡炒作貨物,特別是緊缺貨物的,一律定為囤積居奇罪。抄沒貨物,罰三倍貨值!”
劉擎:“……”
宋震,“……”
羅才脫口而出,“你這是……”
楊玄微笑,“釣魚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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