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濟就在側麵,他看著地平線上滾滾而來的五千餘騎,說道:“攔住他們,告訴他們,撤回去!馬上!”
一個隨從策馬迎了上去。
他高舉雙手,喊道:“停下!停下!”
騎兵呼嘯著從他的身側衝過去。
“我是德濟的隨從!”隨從高喊。
一杆長槍臨時轉向,從他的腰側擦過。
領軍將領來了,他問道:“為何?”
“德濟讓你等停下!”隨從指著側麵。
將領看了德濟一眼,驕橫的道:“我隻聽大王的吩咐。德濟是誰?”
這些舍古人的眼中隻有阿息保,德濟,隻是一個智囊罷了。
“可是。”
隨從還想解釋,可將領已經跟著大隊出發了。
前方,北疆軍兩千餘騎果斷應戰。
雙方隨即絞殺在一起。
這一股敵軍中,舍古人有三百餘,其他的都是北遼降卒。
甫一交手,北疆軍將士就感受到了不同。
他們和北遼人是老對手對手的實力如何門清。可這一批人卻有些脫胎換骨的意思。
至少,勇悍程度提升了三成。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當領軍的將領換成悍不畏死的舍古人後,這些北遼降卒也跟著變了。
借助著戰馬衝擊的力道,長槍輕鬆穿透對手的甲衣,接著穿透脊背,手輕輕發力長槍刺入第二涸敵人的身軀,沉重感襲來。
鬆開手,拔出橫刀,軍士高呼,“殺敵!”
一根鐵棍子呼嘯而過,重重的把他的腦袋砸成碎片。
使鐵棍子的舍古人隨即被一刀梟首,首級落在地上,依舊帶著歡喜的笑。馬蹄重重踩踏下去,那笑容變成了愕然……M..
戰馬長嘶倒下,馬背上的北疆軍軍士被壓在下麵,一騎接近,那猙獰的笑容下,是收獲軍功的歡喜……
長槍把軍士連同戰馬穿在地上,接著一杆長槍從側麵把這個舍古人捅下馬來。
北疆軍的衝勢在中途被延緩了,雙方變成了纏鬥。
“殺!”
馮河須發賁張,一刀斬殺一人,鮮血噴濺的滿臉都是。他來不及擦拭一下,揮刀格擋開一支長槍的偷襲,隨手往上,橫刀順著長槍的杆子削去,幾根手指頭跟著長槍一起掉落,接著橫刀掠過,對手落馬。
“殺進去!”馮河知曉,必須要把敵軍切割開來,才能削減對方的人數優勢。
兩千餘北疆軍騎兵,一時間竟然和對手竟然拚了個旗鼓相當。
可越往裏就越艱難,當速度被延緩後,對手從兩翼給的壓力越來越大。
馮河不認為自己會輸,但敵軍大隊人馬就在後麵,若是不能短時間擊潰對手,那麽,他和麾下將會被留在這片荒野上。
必須要突擊!
“跟著老夫突擊!”馮河喊道。
前方,是最精銳的百餘舍古人,披著厚甲,獰笑準備出擊。
這是最後一道防線。
衝開,便是光明。
一個旅帥帶著麾下數十騎衝了上去。
“陳傑!”馮河說道:“在老夫身後列陣!”
這數十騎過去隻會成為消耗品。
旅帥回頭看了他一眼,左手捶打了一下胸膛,“校尉,下官去了!”
他帶著數十麾下,無畏的衝向那百餘重騎。
呼!
馮河看到旅帥被長槍穿透,兀自揮刀斬殺一人,然後身體後仰,倒在馬背上,緩緩落下。
數十騎的衝擊,讓重騎的速度減緩了下來,而且,損失了二十餘騎。
借著這個氣勢,馮河率領麾下衝了上去。
當他殺透敵陣時,不禁高呼,“萬勝!”
“萬勝!”
麾下在歡呼。
有人喊道:“前方發現敵軍!”
遠方,煙塵彌漫。
有人顫聲道:“至少萬餘!”
馮河回身看了一眼,敵軍正在收攏人馬。他再看看自己的麾下。
這輪衝殺,讓他損失了兩百餘人。
他深吸一口氣,“報效國公的時候到了,兄弟們!”
每個人都知曉,最後的時刻來臨了。
“在!”
沒有一個人畏懼,人人皆麵色堅毅。
馮河喊道:“跟著老夫,讓舍古人看看我北疆男兒的勇氣!”
敵軍前鋒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