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緊緊裹著黑色的舊棉襖,透過那一個個明顯的大洞,可以看見裏麵的棉花壓縮在了一塊,發黑發緊。他似乎沒有槍支,腰上別的是把磨得很鋒利的匕首,雙手拿著一根棒球棍,肩上搭了條臟兮兮的、極端乾癟的口袋。
“有,什麽問題嗎?商見曜低聲問道。
這和之前過來的荒野流浪者幾乎沒什麽區別,隻是更加寒磣一點。
“我……蔣白棉發出了一個聲音,語氣裏透著明顯的詢問意味。
商見曜秒懂了組長的意思,連忙說道:
“再低一點。
經過兩次“調試,蔣白棉總算壓住了自己的嗓音:
“你不覺得這兩個荒野流浪者的裝備太差了嗎?
“荒野流浪者裝備差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商見曜反問道。
“對。蔣白棉沒有否認,邊看著那兩個流浪者,邊斟酌著說道,“重點在於,他們的行為和他們的裝備間有矛盾。
“一般情況下,隻有一把小手槍和幾件冷兵器的荒野流浪者根本不敢第一批趕到這種有異常發生的地方來。隻要出現了爭鬥,他們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
“對於這種荒野流浪者來說,他們會在半天,甚至一天後再過來,看能不能翻到點殘羹剩飯。到了那個時候,競爭的對手都是差不多的人,他們不至於毫無抵抗之力。
商見曜聽得微微點頭:
“這就像很多動物,以猛獸狩獵後留下的腐爛屍體為食。
“也就是說,這兩個荒野流浪者有一定概率是被人逼迫過來的?
而誰又會沒事逼迫兩個沒什麽能力的荒野流浪者過來調查異常?
蔣白棉這是將教導蘊含在實踐中,聞言笑道:
“對。
“你能讓他們變得友善,將相應的情況直接告訴我們嗎?
商見曜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名荒野流浪者,坦然說道:
“如果隻有一個,沒問題。
“兩人都在的話,他們有不小可能互相見證,導致‘推理’失效。
“要是分開,先影響一個,然後再湊到一起,影響另外一個,也可以。
蔣白棉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個簡單。
“換槍。
說完,她和商見曜交換了榴彈槍和突擊步槍。
下一秒,蔣白棉猛地躍了下去,落到了那兩名荒野流浪者麵前。
落地之後,她迅速抬起突擊步槍,冷冷地指著那個穿破洞毛衣,腰間別著手槍的男子。
而幾乎是同時,她腰部微轉,右腿啪地踢了出去,如同一根突然繃緊的鞭子。
這一腳毫無疑問沒有踢中,卻嚇得那個拿棒球棍的男子往後急退,跌倒在地。
他看了眼蔣白棉手中的突擊步槍,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同伴,連滾帶爬跌跌撞撞頭也不敢回地往遠處逃跑。
別著手槍、拿著西瓜刀的男子始終被突擊步槍指著,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商見曜跟著躍下,笑著說道:
“不要緊張。
“我們沒有惡意。
他邊示意蔣白棉放低槍口,邊趁對麵男子茫然之際,開口說道:
“你看,你們是來搜尋情報的,我們也是來搜尋情報的。
“你們是人類,我們也是人類。
“所以……
那男子表情逐漸生動,最終露出了笑容:
“兄弟啊!
喊出這個稱呼時,他下意識看了眼蔣白棉,隻見對方已收起突擊步槍,沒表現出絲毫敵意,於是更加相信起自己的推理和判斷。
“兄弟啊!商見曜學著對方,熱情地打起了招呼,“是誰讓你們過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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