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望獲立刻做起介紹
“譚傑,治安所一名隊員,灰語人。”
重點是後麵這三個字。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請進。”
分別就坐中,商見曜依舊待在門口,抱著雙臂,如同保鏢。
“我聽韋勒說你們有重要的事情找我?”韓望獲不卑不亢地問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將受到火箭彈襲擊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並且沒有隱瞞對方似乎不想殺死他們這一點。
韓望獲側頭看了眼譚傑,斟酌著說道
“可能是在刺激你們,讓你們用心追查手裏的兩個案子,也可能是嚇走你們,不讓你們卷入紅石集這潭渾水。”
他說的相當直白,沒有掩飾紅石集究竟是個什麽局麵。
“襲擊者看來很確定那兩件案子能掀起一番風波。”譚傑冷峻地說了一句。
蔣白棉頓時笑了
“之前給我們房間塞紙條警告我們的,是你們吧?”
她問的非常直接。
譚傑沉默了兩秒道
“這是看在同為灰語人的份上。
“你們太弱小了,卷入這件事情會送掉你們的命。”
這時,商見曜誠懇說道
“謝謝。”
趁譚傑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謝弄得有點懵時,蔣白棉開門問道
“你們就不想查出真相嗎?
“如果你們確定自己沒有做過,幫助我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可以還你們清白。”
譚傑沒有表情變化地說道
“有的人隻是想要一個借口,而不是真相。
“這麽多年裏,大家都做過越界的事情,誰都不是真正無辜的。”
對白晨來說,這是非常好理解的一個狀態——在生存困難的灰土上,群體間為爭奪資源揮刀相向是一件時時都在上演的事情。
蔣白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巴茲相關。
提及赫維格和安赫巴斯可能在聯手做局,一石二鳥時,譚傑沒有笑意地笑了一聲
“他們做出什麽,我都不會意外。
“可惜,赫維格死得太輕鬆了。”
蔣白棉未做回應,繼續說起警惕教堂之行。
她信守著諾言,沒有講雷納托主教罹患“無心病”的事情,隻說恰好遇到了警示者宋何。
另外,她沒有隱瞞洛佩斯給予的線索,講了“幽姑”領域存在恐懼方麵的覺醒能力。
“這個沒錯。”譚傑給出肯定的答複。
韓望獲同樣不顯意外,似乎早就從灰語人那裏得到了相應的情報。
他斟酌了下道
“可能是紅石集的生存狀態非常貼近警惕教派的教義,導致這裏的覺醒者數量比正常要多。
“這是我個人的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蔣白棉“嗯”了一聲
“這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暫時不去考慮這些,隻談安赫巴斯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拿著赫維格那批軍火,今天之內,他應該是不敢去警惕教堂的,很明顯,他對覺醒者有一定的了解。
“這種情況下,他會怎麽做?”
話一出口,蔣白棉就後悔了。
因為這是她和組員們討論問題時常用的啟發式口吻,而現在交流的對象是紅石集的人。
韓望獲非常捧場,思索著說道
“我要是他,就抓緊時間把那批軍火送給鎮衛隊,說是之前攢下來的物資,這樣一來,警惕教派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可能把洛佩斯這些外來者丟出來,說是他們背著他乾的。”譚傑平靜補充。
蔣白棉微微點頭
“有沒有這種可能?安赫巴斯趁今晚把軍火送出紅石集,交給山怪,然後死也不去警惕教堂,但允許調查者隨意搜查。”
“不會,他如果始終不去警惕教堂,就說明他心虛,不敢麵對執歲的注視。這樣一來,他手下的鎮民肯定會懷疑,到時候,他睡覺都不安穩,而且,他很清楚警惕教派的實力。”韓望獲給出否定的答案。
“這樣啊。”蔣白棉轉而問道,“安赫巴斯平時待在哪裏?”
“他經常換住的地方,但遇到比較危急的情況時,多半會選擇湖畔別墅。那裏的地下停車場能通往碼頭,碼頭有船。”譚傑簡單回答。
呃,你們盯安赫巴斯很久了啊……蔣白棉思索了一陣,突然問道
“韓隊長,兩年多前的那些驚嚇過度死亡案,警惕教派不可能猜不到是覺醒者做的,你還記得他們的反應嗎?
“那段時間,他們有沒有突然多一位警示者?”
韓望獲皺眉回憶中,譚傑突然站了起來
“最後那起案子過了大概半年,教派多了一位‘幽暗者’。
“這是在黑暗房間內苦修的神職人員。”
他語氣有點激動,但依舊沒什麽表情。
聽到這裏,韓望獲的神情有了變化,跟著站起,急聲說道
“他是安赫巴斯的弟弟,布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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