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gt;lt;/bgt;蔣白棉安靜聽完,誠懇給出了建議
“你們應該抽出強手,組成一個小隊,過去偵察一下。”
她沒有自告奮勇,因為這不在“舊調小組”的工作範圍內。
將物資送過來,主動提出“雇傭”,對他們來說,已經有點冒險,但好歹有換取軍用外骨骼裝置、錘煉隊伍等作用,且危險程度還算可以接受。
而組成偵察小隊,前往明顯存在詭異的地方,為一個初來乍到沒多久的聚居點出生入死,明顯不是“舊調小組”該乾的事情。
雇傭兵就要有雇傭兵的“職業道德”。
如果隻有蔣白棉自己一個人,她說不定會憑著興趣,接下偵察任務,但現在,她是一個小組的組長,她的任何一個命令都會影響組員們的人身安全,她沒法任性。
給出建議的時候,蔣白棉悄然側頭,瞪了商見曜一眼,阻止了他的自告奮勇。
哪怕商見曜帶著麵具,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躍躍欲試。
聽完蔣白棉的話語,韓望獲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早就提過這件事情,但他們太過警惕,始終下不了決心,一直在為該不該派偵察小隊,派哪些人爭吵。”
彼此缺乏信任真的很難達成共識,這種事情如果沒有權威存在,可能會一直拖到危險拍在臉上……蔣白棉在心裏回了一句,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韓望獲知道這點。
果然,韓望獲邊讓他們把吉普和全地形車藏好,邊略顯憂慮地說道
“之前遇到類似的情況,都是由雷納托主教做決斷,兩邊還算聽他的話,可他早不早,晚不晚的,竟然被召回了總部,剩下的不管哪一位警示者,都沒法代替他,說話的分量都不一樣!”
提及這點,韓望獲明顯對警惕教派不太滿意。
呃,警惕教派對雷納托主教罹患“無心病”的事情暫時是這麽解釋的?蔣白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很顯然,韓望獲察覺不了她的反應,因為她戴著麵具。
——他們下午到晚上都在湖畔別墅區蹲守,沒再接觸任何一位紅石集的鎮民,對相應的情況不夠了解。
這時,商見曜插話道
“宋警示者快來了。”
他們從警惕教堂出發的時候,宋何已經在組織教會武裝,準備趕往這邊。
韓望獲點了點頭
“希望他們不會硬頂宋警示者。”
他們指的是紅河人。
“你也可以把他們召集起來,我來說服他們。”商見曜給出了另一個辦法。
韓望獲狐疑地看了這家夥一眼,完全不覺得他口才出眾。
當然,他沒有直接說,而是苦笑道
“以他們的警惕,這種事情沒誰能把他們召集起來。”
“那他們躲在哪裏?我挨個拜訪。”商見曜一點也不怕辛苦。
韓望獲頓生警惕之情,敷衍笑道
“先看宋警示者能不能說服他們吧。”
說話間,韓望獲已領著“錢白小隊”四個成員來到了他負責的防區。
這是一棟還算完好的不高建築,但它前方那棟樓已經徹底坍塌,擋住了它下麵幾層,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工事——由混凝土堆疊成的工事。
站在這棟建築的六樓,正好能從窗口看到廢墟東南角,而一旦對方反擊,往下一縮身體,就幾乎不可能被擊中。
“你們負責左側。”韓望獲重新做起布置,一視同仁地對蔣白棉等人下達了命令。
他和他的幾名手下迅速轉移到了偏右的窗口處,架好了兩挺機槍。
商見曜戴上夜視儀,興致勃勃地半蹲了下去,將“狂戰士”突擊步槍換成了一杆“橘子”步槍。
他學著白晨,擺出了“我是資深狙擊手”的模樣。
龍悅紅瞥了他一眼,在他的左側蹲了下來。
他分配到了“暴君”榴彈槍。
商見曜的右邊,依次是蔣白棉、白晨,一個架著“死神”單兵火箭筒,一個還是使用最熟悉的“橘子”步槍。
外麵夜色正濃,月光時明時暗,讓整個城市廢墟仿佛沉入了深淵。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中,韓望獲頻繁拿起對講機,和負責不同防區的鎮衛隊成員溝通。
這包括警示者宋何主持下的臨時會議。
終於,紅石集鎮民們達成了一致派出譚傑、哈米爾等強者組成的五人小隊,偵察城市廢墟東南角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監控前方的白晨通過夜視儀,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悄然靠近。
他的灰黑鱗片在月光下閃爍微芒。
一個魚人……白晨調整了下槍口位置,手指即將扣動扳機。
砰!
那個魚人頭部爆開,仰麵栽倒。
白晨略感愕然地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韓望獲。
剛才那一槍不是她開的。
治安官韓望獲的反應比她更快,而且在那個距離下,精準地命中了魚人的腦袋。
韓望獲察覺到了白晨的注視,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下頭。
將目光從那雙眼白有點偏黃的眸子處收回,白晨確定了一件事情
韓望獲剛才那一槍絕不是運氣。
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狙擊高手,無論觀察力,還是射擊水準,都不比自己差,甚至可能還要強一點。
難怪他能成為“資深獵人”,被紅石集選為治安官……白晨有所明悟,不再分心。
這個時候,韓望獲拿起對講機,提醒起其他地方的鎮衛隊成員
“魚人來了,偵察小隊不用再派出去了。”
會這麽簡單嗎?蔣白棉腦海內突然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龍悅紅身體略微緊繃了起來,架著榴彈槍,更加專注地觀察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