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弄到最高角鬥場貴族包廂的門票嗎?蔣白棉表麵看起來隻是隨口一問。
雷曼看了她、商見曜和格納瓦一眼,露出老農般的憨厚笑容:
“這個不是太困難,但我有一個前提。
“什麽?蔣白棉眼眸微動道。
雷曼誠懇說道:
“我隻能提供我離開最初城之後的門票。
很敏銳嘛……不愧是能活到現在的軍火商人……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沒問題。一共需要三場角鬥的,每場五張門票。
“這麽多?雷曼脫口而出,毫不掩飾自己的為難和心疼。
這似乎又要花費他一筆“數額不小的人情或者金錢、物資。
見蔣白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自己,雷曼回以禮節性的笑容:
“雖然確實很多,但這和我的生命相比,什麽都算不了。
因為還要弄角鬥比賽的門票,他將交割物資的時間推到了後天晚上八點整。
出了科爾內街55號,蔣白棉等人繞了足足兩圈,才上了自己那輛改裝過的吉普車。
又等了一陣,白晨、龍悅紅背著裝軍用外骨骼裝置的箱子,返回了車內。
聽完組長的複述和商見曜鬼故事般的補充,龍悅紅略感驚恐地說道:
“那個吳蒙很厲害啊……
如果他真的是無特定對象地影響著廣播聽眾,那給他足夠的條件,他甚至可以毀滅一座城市!
而且,他對生命,對他人,對秩序,簡直一點都不在乎。
蔣白棉“嗯了一聲道:
“其實他的名字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吳下阿蒙。
“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表示和以往不同了?白晨瞬間聽懂了組長的意思。
“也可能是他父母給他取的,表示美好的祝願。格納瓦給出分析得到的另一個可能。
蔣白棉未回答白晨的反問,若有所思地自顧自說道:
“舊世界剛毀滅那會的混亂年代裏,許多人脫離社會秩序束縛,擁有一定的能力或資源後,都表現出了對他人生命和人格的極度漠視……
“不僅僅在混亂年代。格納瓦根據資料補充道,“哪怕新曆,類似的事情也不少。
“膨脹了。商見曜做出了評價。
所以,吳蒙也可能是這樣?他從廢土13號遺跡獲得了恐怖的力量?龍悅紅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末了感慨道:
“最初城真的藏龍臥虎啊……
“舊調小組才來幾天,就遇到了這麽多隱藏的、恐怖的強者,而“最初城竟然還能保持水準以上的秩序,實力可想而知。
“所以,不能因為我們成功殺了真‘神父’,就覺得可以在最初城橫著走了。蔣白棉趁機做起組內教育,“接下來,我們需要低調,低調,再低調,認認真真推進我們的主任務。
確定能從雷曼那裏拿到角鬥比賽的門票後,“舊調小組接觸奧雷後裔的主任務總算邁出了實質的一步。
——蔣白棉之所以要三場角鬥比賽的門票,是因為不想魯莽地去“認識奧雷的外孫馬庫斯,打算先做一到兩次觀察,見機行事。
…………
等待雷曼弄門票的時候,“舊調小組也沒閒著,再次分頭行事,尋找起小衝和韓望獲。
安坦那街,地下黑市。
白晨和龍悅紅找到了器官商人嚴淼。
“你們是來買,還是賣的?賣的話得看有沒有買主,有多少買主,才能確定最終的價格……嚴淼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白晨一邊仔細聽著,一邊注意到,嚴淼說話的時候,始終在觀察自己和龍悅紅的反應。
她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沒有囉嗦,拿出了韓望獲的肖像畫: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嚴淼看了一眼,嗬嗬笑道:
“如果我說沒見過,你們相信嗎?
“不信。龍悅紅覺得此時此刻就該這麽回答。
嚴淼笑了笑道: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龍悅紅一時不知該怎麽接了。
還好,嚴淼又道:
“見倒是見過,他來買心臟,想做移植,但沒有配型成功。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白晨冷靜問道。
嚴淼做出回憶的表情:
“昨天,對,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你還回憶個什麽勁?龍悅紅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這句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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