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曜跟著笑道:
“其實我也感覺你說得有點道理,現在的‘最初城’迫切需要改變。不管往哪個方向改變,都比不變要強。
“說真的,你和角鬥場刺殺案的凶手熟嗎?我看你不是太擔憂他的樣子。
迪米斯嗬嗬一笑:
“我們隻是在那件事情上有點合作,我甚至不知道他告訴我的姓名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到這裏,他聳了聳肩膀:
“反正是上頭的安排,他們怎麽吩咐,我就怎麽做。
“你上麵究竟是哪個組織,弄得我都有點懵?商見曜用大白話做出了試探。
格納瓦密切注意起迪米斯的動靜,隻要發現他有清醒過來的跡象,立刻就會出手打暈對方。
“他們沒給你說過?迪米斯自動幫商見曜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的表情再一次變得莊嚴:
“我們是行為教團的。
說到這裏,他做了個鬼臉,嗓音低沉地開口:
“行為展現內心,願衝動與你同在。
“行為教團……商見曜在公司給的資料上看到過相關的內容,但還是確認般問道,“你們信仰的是哪位執歲?
“五月的‘監察者’。迪米斯再次做了個鬼臉,仿佛在以這種方式表現對執歲的尊重。
商見曜“哦哦了兩聲:
“你們的聖餐是?
“各種蟲子,各種做法。迪米斯正色回答道,“混亂年代之後,除了缺少食物的荒野流浪者和某些遺跡獵人,已經沒誰願意吃這些東西,所以我們教團的領袖將它們定為聖餐。
努力表現和其他人的不同?格納瓦嚐試著分析原因。
商見曜抬手按了按臉上的猴子麵具:
“擰掉頭就可以吃,蛋白質挺豐富的。
他隨即歎了口氣:
“你們究竟想達成什麽目的?
“這需要去問你的上麵和我的上麵,我隻是一個負責執行的士兵。迪米斯表示自己同樣不清楚。
商見曜用惋惜的眼神看了迪米斯好幾秒,看得他莫名其妙。
“你怎麽老是被那些治安員追趕?故意現身,吸引注意力?商見曜轉而問道。
迪米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是一種行為藝術。
“哦,難怪你們叫行為教團。本來因聖餐有點興致缺缺的商見曜眼睛驟然變得明亮。
這時,格納瓦插言道:
“這讓你快樂?
“這不僅讓我快樂,而且還是一種祈禱方式,是執歲讚許和欣賞的。迪米斯未做隱瞞。
商見曜好奇問道:
“你還完成過哪些行為藝術?
“這就太多了,回頭再聊吧,這裏隨時可能有人路過。迪米斯還算謹慎。
商見曜點了點頭:
“你之前用圍巾遮住嘴巴,是故意誤導追捕者?
“是啊,一取下圍巾,他們就不認識我了。迪米斯嘴角微微勾起。
商見曜伸出了右手:
“今天就到這裏吧,暫時不要把見過我們的事情匯報上去。
“這樣一來,你如果被出賣,還可以找我們幫忙,後續的任務如果需要合作,也可以找我們。
迪米斯略作沉吟,緩慢點了下頭:
“你們也在留後路啊。
“好吧,該怎麽聯絡你們?
給出特定時間、另一個頻段和某種電報密碼後,商見曜揮手告別了迪米斯。
格納瓦也學著他,舉起金屬鑄就的胳膊,張開五指,搖晃了幾下。
摘下麵具,繞至某處安全屋後,商見曜和格納瓦等了幾分鍾,就看到蔣白棉、龍悅紅、白晨回來。
他們之前在那條巷子周圍警戒,一發現有什麽不對,就會給出信號。
聽完商見曜的複述,蔣白棉微皺眉頭,自語起那個名詞:
“行為教團……
隔了幾秒,她感歎出聲:
“群魔亂舞啊!
她這是指最初城的局麵,各方勢力、各個教團都在粉墨登場。
交流完這件事情,蔣白棉環顧了一圈:
“大家休息吧,老格注意著點,明天晚上試著給‘道與電器維修’電台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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