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門區域,一輛輛轎車抵達,悄然接走了那些秘密拜訪者。
礙於環境因素,白晨和龍悅紅依舊沒能看清楚他們的長相。
“組長,要選擇一個目標跟蹤嗎?龍悅紅征詢起蔣白棉的意見。
他和白晨此時如果下樓,開上吉普,還是有希望鎖定一輛轎車的。
蔣白棉沉吟了幾秒道:
“這事有太多的未知,保守起見,暫時不用。
“嗯,我們下一步是追蹤一名貴族,從他那裏弄清楚老K到底在家裏舉辦什麽聚會,後門進來的那些人又擔當什麽角色。
比起那些藏頭露尾的秘密拜訪者,比起似乎有些謎團的老K,有家有口又處在權力邊緣的貴族是更合適更安全的目標。
無需做過多的排除,蔣白棉和商見曜意見一致地選擇了菲爾普斯這個人。
他們對他是有相應了解的,知道他的祖父曾經是一位元老,但死得比較早,沒能給自家後裔鋪好路,這就導致菲爾普斯的父輩們逐漸被排擠出了權力核心,等到他這一代,更是沒落。
而從之前在角鬥場刺殺案裏的表現看,蔣白棉認為菲爾普斯的保鏢、隨從裏沒有覺醒者。
綜合各方麵的因素,這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行動對象。
蔣白棉沒急於下樓跟蹤,因為現在是深夜,安靜少人,很容易被發現,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白天再去“拜訪菲爾普斯也不怕找不到人。
“等調查清楚這些事情,接應‘加裏波第’的方案估計也成形了。蔣白棉一邊目送那些貴族的車輛遠去,一邊隨口說道。
其實,如果不是顧慮過多,她現在就可以給出一個具備可行性的計劃:
等老K外出,處理生意上的問題,帶走了絕大部分“意外,再悄然潛入或借助“朋友,接走“加裏波第。
從“加裏波第能順利躲進老K家,隱藏好些天沒被發現看,這個計劃有很高的成功率。
當然,“加裏波第到了裏麵,藏好之後,因為缺乏對周圍環境的把握,反而不太敢動彈了。
…………
第二天下午,休整好的“舊調小組利用“交朋友的方式,臨時借了一輛車,開往金蘋果區,準備尋找和菲爾普斯這位貴族子弟的交流機會。
“哎……車上,商見曜長長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龍悅紅又警惕又擔憂地問道。
商見曜一臉沉痛地回答道:
“我在懷念迪馬爾科先生。
“為什麽?龍悅紅一時有點不解。
蔣白棉嗤笑了一聲:
“謔,你這是想他嗎?你這是想他的‘宿命通’!
“‘宿命通’真是好用啊。商見曜坦然承認,“連帶的我都覺得迪馬爾科先生很可愛。
這什麽形容詞?龍悅紅一口老血差點吐出。
蔣白棉讚同起商見曜前麵半句話:
“確實,如果‘宿命珠’還在,對付菲爾普斯這種較邊緣的貴族子弟,我們根本不需要尋找機會,等他外出,上了車,二十多米外就附到他的身上,直接喚起他的相關回憶。
而整個過程無聲無息,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
商見曜手腳再乾淨一點,環境營造得再好一點,菲爾普斯事後都未必能發現自己被誰上過身,很可能認為是最近放縱過度,身體虛弱,突發頭暈。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交流間,車輛拐入了一條較為僻靜的街道。
這時,有道人影橫穿馬路,然後停在中間,不走了。
他是名紅河人,套著灰色的長袍,理著一個能反射輝芒的光頭,整個人瘦得有點脫形,看不出具體年齡,但臉色不見蒼白,精神狀態也還不錯。
這人半閉起碧綠色的眼眸,一手握著念珠,一手豎於胸前,麵朝“舊調小組,行了一禮:
“南無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諸位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他用的是紅河語,聲音明明不大,卻洪鍾大呂般回蕩於蔣白棉、商見曜等人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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