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的危險程度可不低,“狩獵者”們比比皆是。
因為電池儲備還算充足,韓望獲和曾朵又經曆了一場奔波,身體情況不是太好,所以格納瓦讓他們兩人同時去休息。
韓望獲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態,沒有堅持。
…………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波,韓望獲、曾朵和格納瓦收到了蔣白棉等人拍來的電報。
上麵說經過仔細的化驗,兩人的病情更加清楚了,有希望按照常規的方案得到治療,但前提是他們必須立刻返回最初城,接受全麵而詳細的檢查。
曾朵和韓望獲皆又驚又喜,抱著反正都沒別的辦法不妨一試的心態,與格納瓦一起,利用汙染嚴重的區域,擺脫了追蹤者,繞回了最初城。
他們都記得蔣白棉等人被“邀請”到“水晶意識教”的悉卡羅寺做客,沒盲目過去,害怕遭遇意外。
“我們去小衝那裏。”格納瓦閃爍著紅光的眼睛左右掃了一下,“大白說過,他們那邊如果出了問題,需要幫忙,而我們又回到了最初城,就先去找小衝。”
“是嗎?”韓望獲疑惑地反問道。
雖然他覺得這很合理,是自己能夠想象得到的對策,但似乎沒聽蔣白棉親口提過。
格納瓦動了動金屬鑄就的脖子:
“之前值夜的時候。”
韓望獲再無疑慮。
他們雖然都不清楚小衝的具體身份,但僅是從他能和畸變生物“交流”,能得到蔣白棉等人如此看重,就可以窺出這個小孩不簡單。
曾朵跟著韓望獲和格納瓦,一路來到了小衝租住的地方,領著這個小孩前往悉卡羅寺。
作為長期混跡於最初城周圍區域的遺跡獵人,曾朵還是知道那座寺廟在哪裏的。
當土黃為底點綴青黑的七層高建築出現於他們眼前時,天色突然暗了下來。
這就像有場暴雨即將來臨。
…………
曾朵猛然驚醒,望向了敞開的車門外。
薄薄的霧氣彌漫於四周,淡淡的血腥味道傳了過來。
她依照自己的經驗判斷,不遠之處應該發生了一場畸變生物間的狩獵和反狩獵,或者畸變生物與“無心者”們的對抗。
這需要警惕。
因為那些危險生物肯定不會覺得再狩獵兩個人類有什麽不對。
韓望獲也醒了過來,和曾朵兩人分別拿上槍,靠攏了格納瓦。
我竟然做了我的病還能得到治療的夢……光照微弱的夜裏,曾朵一邊前行,一邊在心裏感慨了一句。
…………
又是一天上午,用完早餐的“舊調小組”在六樓過道裏溜達,尋找可供利用的機會。
來回轉了幾圈後,他們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那來自七樓,正在往下走。
這……龍悅紅目光凝固間,蔣白棉開口說道:
“兩個人。”
“不包含鬼。”商見曜以奇怪的方式給予了肯定。
白晨停下了腳步,一臉戒備地將目光投向了樓梯口。
商見曜清了清喉嚨,擺好了姿勢。
見蔣白棉側頭望了過來,他笑著說道:
“隨時大喊救命。”
也就是十幾秒後,兩道人影走出了樓梯口。
一人是瘦到近乎脫形的禪那伽,一人竟然也是“舊調小組”的熟人。
套著黑袍,留著長發的“美中年”杜衡!
這位自稱古物學者,來曆神秘的男子竟然出現在了悉卡羅寺,而且上了第七層。
“杜衡老師!”商見曜喊了起來。
杜衡聞聲側頭,略帶笑意地說道:
“你們怎麽在這裏啊?”
“禪那伽大師說我們會給最初城帶來動亂,把我們抓了回來,說要關押十天。”商見曜有一說一,完全沒有因為禪那伽在旁邊就掩飾什麽。
杜衡好笑地左右看了一眼:
“那你們有什麽要緊事需要在十天內辦嗎?”
商見曜想了想,非常誠實地回答道:
“沒有。”
“那在這裏待夠十天說不定是好事,還能省飯錢和住宿費,對吧?”杜衡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蔣白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轉而問道:
“杜衡老師,您到這裏來做什麽?”
杜衡回頭望了眼通往第七層的階梯,歎了口氣道:
“來拜訪一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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