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次動亂,損失最嚴重的看起來是執歲“莊生”的支持者啊……
部分執歲在對抗這位代表全年的歲神?
“是嗎?”商見曜對城防軍士兵們宣稱的“不用擔心危險”一臉懷疑,似乎想當場拔出手槍驗證一番。
為首的那名雅爾蓋人不是太肯定地回答道:
“我們這種士兵,上麵怎麽說,就怎麽信,但具體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會小心一點,命可是自己的。”
說完,他看了眼店內的鍾表,估算了下時間道:
“我們該出去了。”
“小心。”商見曜揮起了右手。
他的左臂在前來安坦那街的途中就重新包紮過了,之後又讓黑診所的醫生幫忙縫了幾針。
目送幾名城防軍士兵離開後,蔣白棉靜靜聽了一陣,發現半空的直升飛機並未遠離這片區域,還在附近“掛著”。
她微皺起眉頭,心中突然暗道了一聲不好。
如果“虛擬世界”確實覆蓋了廣義上的安坦那街,那自己等人的“數據”必然已同步上傳。
而三名城防軍士兵藏在一家黑工坊內,其中竟有兩個穿戴軍用外骨骼裝置,是怎麽看怎麽值得懷疑的事情。
等“虛擬世界”的主人審查到這部分數據,很容易發現問題。
這問題原本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舊調小組”有福卡斯將軍給的證件和文書,足以糊弄過去。
但他們和直升飛機內的“虛擬世界”主人可是打過交道,彼此熟悉的!
到時候,對方有不小概率認出他們!
想到可能出現的最惡劣結果,蔣白棉立刻就要讓白晨和自己一起,脫掉身上的軍用外骨骼裝置。
電光石火間,她轉念一想,發現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
脫掉的外骨骼裝置又不可能從“虛擬世界”消失!
而且,原本沒注意這邊的“虛擬世界”主人也許會因為這樣的“數據波動”提前將目光投過來。
左也不對,右也不對,蔣白棉一時竟難以做出抉擇。
她看見商見曜表情嚴肅了起來,相信他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
北岸廢土,初春鎮中。
砰,砰,砰,格納瓦將麻醉彈打入了防空洞內。
保險起見,他甚至有尋找附近的通風設施,往裏麵來上幾發。
等待了一陣,密切監控著目標區域的格納瓦側頭對曾朵道:
“守在入口附近的那些人狀態已經不對,我先衝進去,你跟在後麵。”
“好。”曾朵將軍用外骨骼裝置的麵罩切換為了防毒模式。
韓望獲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蹬,蹬,蹬,鏘,鏘,鏘,格納瓦大跳接狂奔,狂奔接大跳,反複循環著衝到了那片永固工事前。
直到這個時候,裏麵才有零零星星的槍聲響起,才有一枚炮彈飛出。
轟隆!
格納瓦閃過炮彈,硬抗槍擊,闖入了防空洞內,用端著的一把衝鋒槍做起掃射。
噠噠噠的清脆聲音裏,許多“最初城”士兵倒了下去,剩餘的不是已經昏迷,就是縮了起來,暫避鋒芒。
曾朵緊跟著躍過那些工事,用榴彈發射器製造起傷害。
清空這片區域的敵人後,她和格納瓦一起深入了防空洞。
韓望獲則等麻醉氣體擴散了一陣,效果降到最低後,才戴上口罩,跟了進去。
沿途之上,他觀察著或死或活的敵人們,眉頭略微皺了起來。
守軍的武器裝備比他預想得還要差。
當然,這個“差”是和他們平時相比。
“雖然大部分被調走,但也不至於隻留下一台坦克、兩輛裝甲車、一件仿生智能盔甲和兩名覺醒者吧……連台軍用外骨骼裝置都沒有?”韓望獲一邊祈禱著這樣的好運,一邊提高了警惕。
幽深寬闊的防空洞原本就隔出了多個房間,曾朵一眼掃過,突然看到了張熟悉的臉孔。
那是住在她家隔壁的李吉李叔叔。
此時,嘴唇退化、牙齒外露的李吉一張臉緊緊貼在某個房間的玻璃窗上,擠壓得都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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