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曜無需回憶,直接說道:
“‘文學青年·矯情之人’主要質變在範圍,達到了八十米。這兩種能力在很多方麵其實是很像的,所以能夠融合,不過,它們還是存在一定的區別,‘文學青年’更偏向讓對方共情或者自艾自憐,‘矯情之人’則是讓目標不夠理智,喜歡反著來。”
似乎怕蔣白棉不夠理解,他舉了一個例子:
“如果我被目標擊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文學青年’可以讓對方回想起自己受過的傷,或者看過、聽過的類似之事,從而產生共情,流下眼淚,決定放我一條生路,而‘矯情之人’更可能讓他傲慢,決定好好羞辱我,不急著解決我,這樣一來,我就有逃生的機會了。”
“感覺‘共情’這個詞即將被你玩壞。”蔣白棉忍不住笑了一聲,“那自艾自憐呢?”
商見曜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
“當我傷害了目標,他不試圖反擊,而是在那裏感慨‘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或者唱一些悲傷的、自己感動自己的歌,如果有烈酒,他很可能選擇把自己灌醉。”
“真是,真是……”蔣白棉一時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四肢動作缺失’的範圍和人數呢,有什麽變化?”
“一百二十米。”商見曜摩挲起下巴,歎了口氣,“如果我選了‘距離提升’,範圍肯定能破兩百。”
在覺醒者的戰鬥中,距離某些時候比能力更重要。
“選擇了就接受,反正後悔也沒用。”蔣白棉寬慰了一句。
商見曜繼續說道:
“三個能力的影響人數目前都是二十個。
“‘乾擾電磁’的範圍是一百二十米,以作用距離最遠的那個能力計算,‘乾涉物質’比較弱,隻有五十米。”
“已經很強了,不愧是‘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蔣白棉以組長的姿態讚了一句。
她隨即露出思索的表情:
“探索到‘心靈走廊’深處的覺醒者和一般的‘心靈走廊’層次覺醒者似乎也有本質的差別:前者的氣息可以分離出來,留在‘心靈走廊’某個房間內,或者與現實某個物品結合,固定下來,成為神奇的道具,而後者辦不到。
“所以,探索那些心靈房間的過程,除了能獲得一些有用的道具,是否也存在淬煉自身的效果?否則不至於探索的多了,探索到深處了,本質強度就有了差別……”
“還沒試過。”商見曜笑道,“反正這次沒瞞公司,之後應該會獲得一定的指導。”
“沒試?”蔣白棉詫異了,“以你的性子,怎麽忍得住?”
“人和人是不同的,每一個我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時候必須尊重投票結果。”商見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蔣白棉無言以對。
這個時候,白晨和龍悅紅陸續進了辦公室。
分享了下剛才討論的事情,蔣白棉對三位組員道:
“去健身鍛煉,調整身體狀況吧。
“還有,回頭記得都理個發,清爽一點比較好。”
“是,組長!”商見曜的回應一如既往,沒有一絲絲改變。
龍悅紅和白晨同聲做出了類似的回答。
進了訓練房,商見曜瞥了龍悅湖一眼,單手做起了俯臥撐:
“來比一比。”
龍悅紅好氣又好笑地揮了揮右手手臂:
“你確定要比?”
他現在都可以用一根指頭倒立。
當然,必須是右手的指頭。
商見曜笑著做出了回答:
“不比一下怎麽堅定我們以後再弄一支機械手臂的決心?”
好強的執念啊……龍悅紅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這時,白晨插言道:
“其實,我們應該有資格申請仿生智能盔甲了,不是非得要機械手臂。”
聽到這句話,龍悅紅眼珠微轉,斟酌著問道:
“小白,你看起來很想去地表執行任務啊?
“在公司裏麵安安穩穩地生活不好嗎?”
白晨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嘴唇道:
“這種安穩太脆弱了,也許下個月我就得‘無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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