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停好車輛,準備通過洞口時,其中一名守衛突然說道:
“等一下!”
“怎麽了?”頂著秀氣僧人麵具的蔣白棉側頭問道。
那名守衛指著龍悅紅的右臂,語速頗快地說道:
“我,我記得顧會長上次沒有機械手臂。
“現在的他會不會是別人偽裝的?”
“……”蔣白棉和龍悅紅無言以對。
警惕過頭啊你們!
商見曜理解並尊重紅石集的民俗,幫忙解釋道:
“他上次英雄救美,被炸斷了一條胳膊,隻能換成機械手臂。”
聽到英雄救美,龍悅紅臉孔一熱,分外慶幸自己現在戴著麵具。
紅石集的民俗有時候也挺好的嘛……
見其餘三名名譽會長願意為顧知勇作證,守衛們讓開了道路,不再懷疑。
…………
方舟內部,地下二層,之前迪馬爾科見“舊調小組”的那個會客室內。
蔣白棉、商見曜等人對麵的長沙發上坐著烏爾裏希、餘天、博德這三名今天正好在地底的方舟管理委員會委員。
其中,烏爾裏希雖然曾經是迪馬爾科的三大管家之一,但他當初並沒有助紂為虐,隻是會在迪馬爾科發泄情緒後,幫忙安撫仆人,所以,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作為熟悉走私業務、掌握著相應渠道的關鍵人士,進入了方舟管理委員會。
相比仆人或者守衛出身的其他委員,他經驗豐富,處事老道,讓人信服,在格納瓦離開時被推舉為了臨時會長。
等他任滿兩年,沒有犯錯,“臨時”兩個字也會取掉。
餘天和博德是最早歸順並為“舊調小組”提供幫助的守衛,是他們豎起來的兩塊牌子,所以格納瓦還在方舟時,有按照蔣白棉的意見,特意提點他們,而他們得到格納瓦的言傳身教後,已能合格地履行委員職責。
“最近是不是有‘救世軍’的人到紅石集來?”寒暄完畢,蔣白棉開口問道。
烏爾裏希四十來歲,黑發依舊梳理得整整齊齊,體表套著深色的正裝,但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打著領結,禮服筆挺。
他藍眸微動,思索著說道:
“我不確定是不是‘救世軍’的人,因為他們沒有和我們打交道,直接去找那些灰語,呃,灰土人了。
“他們不到二十個,全是灰土人,住在譚家幾名成員附近的一棟廢棄建築裏,而不是旅館營地。”
“救世軍”是有紅河人成員的,這體現著他們人類一體命運共同的理念,隻是因為他們目前的勢力範圍在舊世界屬於廣義上的灰土人統治區,所以非灰土人的數量不多。
“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嗎?”商見曜相當好奇,一副我打算提供幫助的模樣。
當然,因為戴著麵具,別人看不出來這點。
烏爾裏希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之後可以觀察譚家成員或者別的灰土人在搜集什麽事物。”
蔣白棉輕輕頷首,望了眼頭頂的天花板:
“警惕教堂最近是不是來了些陌生人?”
“對。”長著國字臉的餘天立刻回答道,“好幾批從其他地方來的人直接住進了教堂,但安東尼奧拉主教沒有告訴大家原因,也沒做介紹。”
身在方舟內部,他們三位委員都未戴麵具。
“宋警示者呢,他怎麽說?”蔣白棉想了一下道。
“什麽都沒說。”搶著回答的是長著雀斑的博德。
商見曜突然壓低了嗓音,仿佛在警惕誰般地問道:
“那些人彼此之間有沒有爭吵?”
餘天回想了幾秒道:
“我遇到過一次。
“他們坐在執歲聖徽的兩側,互相指責。
“一個說什麽警惕是結果不是原因,一個說警惕是目的最為關鍵,還有一個在那裏勸說爭吵的人,讓他們和平相處。”
不知為什麽,蔣白棉一下想起了養著臟話鸚鵡的康娜。
這位“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曾經展現出一種讓人變得友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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