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曜誠實回答道:
“我傍晚拜托張老幫我們問一問療養院那些老戰士最近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他剛才是來給答複的。”
“你們問這個做什麽?”沈康一邊鬆了口氣,一邊疑惑詢問。
蔣白棉笑道:
“這不是城裏被人安了核彈頭嗎?這關係到大家的安危,我們想著能儘一分力是一分力。”
“這有物資統籌委員會操心,你們好好待在酒店就行了。”沈康不是太認同“舊調小組”的行為。
不過,他還是因此表示了感謝: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想就好了,事情多半都不會發展到戒嚴就能解決。
“哎,現在,我倒是不擔心會不會死人,疏散肯定是來得及的,就是不知道能帶走多少物品,好不容易攢了那麽點家當……”
沈康越說越是小聲,最後乾脆停了下來。
蔣白棉左右看了一眼,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沈經理,你這幾天有注意到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嗎?往常很少發生的也算。”
沈康認真回想了一下:
“沒有,每天都是這麽過的。”
“真的沒有?”蔣白棉努力暗示,“比如,誰誰誰打架,誰誰誰受了傷,誰誰誰被送去了醫院,誰誰誰東西被偷了。”
沈康眉頭微微皺起: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這才過了兩三天,有住客因降壓藥被偷,送去醫院搶救的事,你就記不得了?難道說你也是覺醒者,代價是健忘?呃……蔣白棉無聲咕噥之中,突然念頭一動,忍不住“觀想”起“幽姑”的注視。
這時,沈康摸了摸額頭道:
“我記起來了,有個倒黴的家夥開車出去辦事,結果留在房間內的降壓藥還有別的東西都被人偷了。
“他耽擱得比較久才回來,可能是身上或者車內的降壓藥隻夠吃一頓,後續沒跟上,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等發現房間內的降壓藥都沒了,他氣的啊,血壓嗖得一下往上飆,當場昏迷了過去。
“還好當時有服務員陪著,趕緊打電話給了醫院,要不然他說不定都救不回來了!”
果然……蔣白棉正要詢問是幾號房間,商見曜已是一臉震驚地問道:
“你們這裏的小偷這麽猖獗?”
沈康歎了口氣道:
“哎,外來的遺跡獵人太多,有的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定居,就會找機會弄一筆物資離開。
“我們之前也是沒想到,有人會大膽到直接進周圍房間偷東西!”
“可憐的家夥。”蔣白棉搶先發出聲音,“他現在還在醫院嗎,幾號房間的客人?”
沈康想了想道:
“戒嚴之前就回來了,214房間,叫王什麽來著,記不太清楚了。”
蔣白棉“嗯嗯”了兩聲,指著樓梯道:
“祝他好運,我們先回去了。”
她和商見曜告別了沈康,走向樓梯,一階一階往上。
路過二樓的時候,蔣白棉忽然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
“我剛才想做什麽來著?
“怎麽一轉頭就忘了……”
商見曜聞言,回憶了一下道:
“我不記得你有給我提過。”
“那等會再說吧。”蔣白棉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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