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執歲悄悄‘吃人’確實不止發生過一次,光是房間主人知道的就有四五次,但前麵幾次都沒造成太大的影響,被‘吃’掉的人看來不是太多,很可能就局限在某個實驗室內;
“二是‘吃人’造成的結果是對應人員死亡,但屍體完整,這和台城和大江市臨河村的情況很像。”
這都是“舊調小組”之前做過的推測,最近陸續得到了證實。
蔣白棉“嗯”了一聲:
“以後可能得抓緊一點,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比如,房間主人找到了對抗‘噩夢’的有效辦法,或者因為泄密太多,終於引來對應執歲的注視,死於非命。”
“可她現在就晚上睡覺,我又不能強迫她白天也睡,睡也睡不著。”商見曜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在這一點上,蔣白棉想不出什麽好的建議,隻能繼續給白晨指路。
等到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舊調小組”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他們的目的地在山澗的對麵,是一座相對獨立的高峰。
而想要過去,隻能借助橫跨山澗的公路橋。
“那邊是懸崖村,公司庇護的一個人類聚居點,也是離冰原最近的一個。不管什麽隊伍,從這條路線去冰原執行任務,都會選擇這裏做最後的補給站。”蔣白棉悄然鬆了口氣,指著橋梁對麵快被昏暗吞沒的各種建築,簡單介紹道。
她剛才真怕天黑還到不了,那就隻能找地方紮營,明早再試了。
白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去冰原做實驗的大部分項目組,也會在這裏補給?”
“這就是我一定要過來的目的。”蔣白棉笑了起來,“我以前在安全部別的隊伍時,來過兩次,嗯,這裏有些村民曾經做過一些實驗項目的誌願者。”
龍悅紅聽得恍然大悟。
這個時候,橋梁對麵的看守者已經發現了“舊調小組”的吉普,一位端著“狂戰士”突擊步槍的男子拿起擴音器,開口問道:
“你們是哪裏來的,來做什麽?”
“‘盤古生物’的人!”無需蔣白棉吩咐,商見曜自得其樂地拿出了自己的擴音器。
蔣白棉則給白晨、龍悅紅和格納瓦做起“科普”:
“這座橋安放有很多炸藥,真要出現強敵進攻,村民們會直接把橋炸掉,而那座山峰在舊世界都沒修什麽路,除了少數擅長特種作戰和野外生存的人,其他根本上不去,隻能靠直升飛機。”
除了炸藥,橋梁上還有好幾處欄杆型路障。
正用擴音器和對麵交流的商見曜百忙之中抽空插嘴:
“他們這樣的防禦體係沒什麽用啊,還要問我們是誰,哪裏來的,那不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多嗎?”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這時,知道是“盤古生物”的人後,守橋者們示意吉普開到橋梁入口處確認身份。
那裏擺放著一台電子設備,線路一直延伸到了山澗對麵的懸崖村內。
蔣白棉推門下車,用自己的電子卡在那台設備上刷了一下。
滴的聲音響起,橫在公路橋上的幾個欄杆自行抬了起來。
“這裏能刷卡?”龍悅紅驚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懸崖村有整個“盤古生物”的員工數據,或者說安全部外派員工的數據?
蔣白棉上車之後,隨口說道:
“畢竟這裏是對公司相對比較重要的一個聚居點。
“而且我們給的是一個封閉的數據包,隻驗證電子卡的真偽和員工照片是否對應。”
“要是設備壞了怎麽辦?”車輛緩慢通過橋梁時,商見曜想到了一個問題。
蔣白棉望著前方道:
“最初是有安全部的員工在這裏駐紮,後麵公司培訓出來了幾個掌握設備維修、程序維護的村民。”
很快,吉普抵達了山澗對麵,蔣白棉按下車窗,笑著和幾名守橋者打起招呼:
“辛苦了,我們是不是開春之後的第一批人?”
第一批來到這裏,尋求補給,前往冰原的人。
剛才問話的、略顯黑瘦的那名守橋者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地回答道:
“不是,上上周才有一批搞科研的來過。”
“哦。”蔣白棉按捺住自己,沒往下追問,以免表現得太過急切。
黑瘦的守橋者就著路燈的光芒,打量起蔣白棉:
“你是不是之前來過?”
長得這麽好看的女人,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
“來過兩次。”蔣白棉坦然回答道,“村長呢?”
守橋者側身指著一棟有燈光傳出的建築:
“公所裏。”
知道村長時不時住在公所的蔣白棉點了點頭,示意白晨把車開進村裏。
因為有“盤古生物”給予了眾多物資,所以懸崖村有足夠的發電機和油料,除了公所和橋邊,不少人家也亮著燈光,在愈發昏暗的傍晚,這讓人有了安穩和溫暖的感覺。
“不知道上上周來過的項目組是做什麽的……”商見曜自言自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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