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她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變成了“無心者”。
她好不容易逃出了地下大樓,結果發現整個灰土都變成了“無心者”的樂園,人類的文明徹底毀滅了。
呼……蔣白棉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剛才的噩夢還在她的腦海裏盤旋。
她怔怔出神了一陣,自言自語道:
“我想調查舊世界毀滅的原因和‘無心病’的起源,不就是希望我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頭上不再懸著這樣的利劍,讓舊世界毀滅的慘劇永遠不再重演……”
她小時候聽父親講了太多舊世界毀滅的情況、“無心病”的恐怖和人類的悲慘遭遇,這才慢慢萌生了調查舊世界毀滅原因和“無心病”起源的念頭。
等她更廣泛地接觸到舊人類的文明,這樣的念頭真正深化為了夢想或者說理想。
她不想後代們再擔驚受怕,不想曾經璀璨的那些文明就此斷絕。
她自詡為半個民俗學者,每到一個地方都要體驗當地的風土人情,也是基於她對人類文明的熱愛。
那些素未謀麵的絕大部分人類確實讓她陌生,沒有具體的概念,但身邊的孩子,書本上或豪邁或婉約或充滿理想光輝的詩詞歌賦和凝聚著人類智慧的科學知識,在蔣白棉心裏都有著清晰的形象。
蔣白棉又一次吐了口氣。
她站了起來,活動開身體。
然後,她在約定的時間和商見曜做了交流,幫他找地方撒了一泡晨尿,給他注射了一針營養針。
做完這一切,蔣白棉才用壓縮餅乾和能量棒簡單地對付了一頓。
過程中,她有些感慨又有些疑惑地無聲自語道:
“日有所想,夜有所夢啊……
“這個夢來的真是時候,幫我堅定了一些想法。
“但,會不會顯得太巧了?”
念頭轉動間,蔣白棉將目光投向了緊閉的深黑大門,考慮起等會探索的問題:
既然晚上隻有十分之一的“無心者”在,那白天又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蔣白棉覺得隱藏好人類意識,依靠軍用外骨骼裝置等設備,還是有希望在光天化日之下潛入那座小型城市的。
就在這時,她腦袋抽痛了幾下。
這是她熟悉的“無心病”前兆。
還好,抽痛迅速平息了。
蔣白棉立刻醒悟過來,明白這是商見曜在找自己。
她飛快走回商見曜身旁,單膝著地,延伸出了自己的精神。
很快,她“見”到了商見曜。
“我被關起來了!”商見曜開門見山。
蔣白棉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
“具體說說。”
聽到商見曜說自己魯莽地進了目標建築和那個詭異的房間,她差點抬手,捂住臉孔。
平複了下心情後,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這樣的情況有點像閻虎的遭遇啊……”
被限製在“新世界”某個地方,沒法自由活動。
“那不一樣,我還是能回到灰土的,隻要選擇好祈禱的對象。”商見曜不認同蔣白棉的說法。
蔣白棉輕笑了一聲:
“你還沒有試過,怎麽這麽肯定?
“萬一執歲們不搭理你呢?”
“祂們始亂終棄!”商見曜的思維不知道跳到了哪裏,“而且,閻虎當年是野狐禪,自封為神,估計都不知道向執歲祈禱就能暫時回歸灰土。”
“那是誰在給他‘輸血’,維持他意識的存在?”蔣白棉“嗬嗬”笑道。
不等商見曜再爭辯,她點了點頭:
“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到晚上,我找機會靠近現實中對應的那棟建築,給它來幾發榴彈,看看會有什麽變化。”
商見曜被困之地在現實中對應的建築是高塔最外圍那盞燈所在。
蔣白棉雖然還沒法抵達那裏,但剩下的那麽點距離完全不影響她遠程攻擊。
“那很危險啊。”商見曜關心道。
“你也知道啊?以後不要那麽魯莽了!”蔣白棉叮囑了一句後道,“轟炸完那棟建築,我就立刻撤離,有軍用外骨骼裝置幫忙,純走直線的情況下,那些‘無心者’應該追不上我。”
她話音剛落,商見曜突然感覺房間內的燈光黯淡了不少。
那盞日光燈不再像之前那麽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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