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商見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至於他明白了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是覺得看見這段話後自己應該恍然大悟。
商見曜又一次摩挲起下巴:
“‘觀察對象’這個提法很有意思啊,這既不是誌願者,也不是實驗對象……
“難道是因為小衝是‘莊生’的降世體,從小就覺醒,擁有能力?”
“舊調小組”在大江市臨河村看見的“過去畫麵”顯示,小衝在童年階段就疑似擁有給他人植入思維的能力。
在這逼仄壓抑的房間內,商見曜待得很不自在,見沒有別的收獲,他轉身走了出去。
哐當!哐當!
他情緒很快恢複,開起了這條過道別的房門。
繞啊繞啊,等商見曜都不知道自己繞到了什麽地方,隻是慣性開著門時,他看見剛才打開的那扇門後有一個寬敞的客廳。
客廳內擺著深色的茶幾和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那是個中年男子,穿著普通的黑色夾克,深棕色的頭發有點淩亂,胡須明顯刮過,但還剩下一些肉眼可見的根須。
看到商見曜後,這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可他深藍近黑的眼眸相當靈動。
“對不起,打擾了。”商見曜忙為自己胡亂開門的行為鞠躬道歉。
這就跟惡作劇被當場抓住一樣。
下一秒,商見曜直起身體,望向那名中年男子的臉龐,略感疑惑地問道:
“我們是不是見過啊,我怎麽覺得你有點麵熟?”
因著對方是紅河人長相,他用的是紅河語。
那人從茶幾上拿起了一袋印著小熊圖案的餅乾,挑了一塊塞入口中。
他保持著剛才的笑容,看著商見曜道:
“我叫溫斯特.加蘭德。”
…………
漩渦外形的建築內,蔣白棉上了二樓,迎麵看見了一塊寫著兩種語言的標識牌:
“行政區”
這裏應該不涉及機密的研究成果……蔣白棉自忖了一句,打算快速通過此地。
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她爭分奪秒地小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她猛地停下了腳步。
這不是因為她又找到了一具屍體,她一路行來,已發現這個區域散落著七八具骸骨。
她隻是瞄到了一塊房間標牌:
“主管辦公室”
是杜衡老師這位正院長在第二研究區的辦公室,還是行政主管的?蔣白棉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因為有前麵那種可能性,所以她側過身體,進入了那間辦公室。
房間不小但也不大,除了辦公桌和後麵那張椅子外,隻有兩個文件櫃、一台碎紙機、一個垃圾桶和一張沙發、一個小茶幾、兩把椅子構成的談話區域,它們彼此間隔很近,顯得異常緊湊。
此時,主管位置上坐著一具化成了白骨的屍體。
這屍骨套著白色的女性襯衣和對應的黑色職業裝,如果它生前不是異裝癖愛好者,那它應該是一名女性。
她的右胸位置同樣掛著黑色的金屬銘牌,上麵用灰土文和紅河語寫道:
“行政主管:趙丹琳”
蔣白棉回憶了一下,確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
她將目光投向了辦公桌上的事物。
最明顯的是電腦屏幕和幾本書籍,後者分別是:
《如何養狗》《愛護動物》《無厘頭電影的深層次剖析》《楚地文化》……
蔣白棉邊拿起這些書籍,隨意翻動它們,看有沒有夾雜紙條等事物,邊掃視著桌上別的物品。
這裏沒什麽有價值的資料,旁邊的碎紙機或許就是答案之一,蔣白棉隻發現了會議安排、食堂補貼、其他研究院交流申請等文件。
而會議安排上,僅有什麽時間哪個會議室歸哪一組使用,沒有要開什麽會的說明。
蔣白棉大致看了一下,確認這裏隻有三個研究小組,編號為“1”“2”“3”,而它們彼此間的聯係似乎還很緊密,經常兩三組人一起使用大會議室。
不得已,蔣白棉將重心放回了那些圖書上。
飛快翻動間,她突然掃到了兩個名詞。
它們都來自那本《楚地文化》,分別是:
“大司命”、“少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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